倏时,叶陵屈膝跪地:“姐姐,你还有小陵子。”
言词情真意切,韵味十足。
她伸手扶起叶陵,很是自若坦然,似是默许叶陵这话,她,并不是一个人。
内心作祟的一缕缕猜忌却在心脏某处种得极深极重,叶陵是否还念着替王皇后报仇不得而知。
唯一确是,叶陵曾屡次在她面前表现出为王皇后一死伤切,他虽对自己献出了一颗赤胆,然他心中绝未忘怀王皇后之死。
这点上,江珞雪际时介怀。
然时,“阿嚏”一声,江珞雪忙是捂住口鼻,吸了吸鼻子,自昨日落水至今时,前前后后算是简单着了风凉。
“没事,睡一晚就好了。”
江珞雪说着就准备安寝,让叶陵退下,已是戌时,侍候的宫女袖竹们早是回房了。
叶陵惶然进去翻了一翻里房柜子,捣腾半会儿后,从柜台第二层抽屉里拿出草药之类的东西。
江珞雪闲眼看去,貌似是上一次温冰冰风寒的草药还留着一点儿,估着是温冰冰嫌浪费从宫女住所带出来的。
叶陵捧到鼻子边嗅了嗅,又看江珞雪舒展了姿容,心里有个七八这应是治风寒的药。
迈腿就溜:“姐姐,你先安歇,药熬好了,我再叫你。”
“哎——小陵子,我真的没——”
未落尽话,“咳咳”又咳嗽了好几下,又气又恼,也怪到了十月,更深露重,霜寒打降,外面温度尚低,更谈还泡在水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