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湛敛眉,缓缓道:“何意?”
“噢,就随口问问。”说时,还一边有意的瞥向对面。
江珞雪自是知道他在什么,强忍着心中慌乱,淡定的抿了一口茶,镇定道。
“方才都在说什么,现在大可继续,本宫也只是来看看热闹,没其他事。”
转头又对视着谢湛,“皇上,能否让臣妾就在这儿听听?”似乎有意给某人一个台阶。
谢湛默首。
……
一个时辰后,席会散了。
乃是不欢而散,南靺各个使臣指出,已经向北唐纳贡多年,已经压榨多年。加上,近两年南靺突发大旱、洪涝,南靺百姓支不敷出,再无任何可上贡的贡品。
无疑是在卖惨。
众人退去时,独独肃沂还留在门前静守,谢湛和江珞雪同行出来时,匆匆上前。
拱手道:“北唐和南靺乃是两国联邦之谊,现如今,谈成这样,皇上和我,想必很是苦恼。”
江珞雪此刻才留意到,肃沂并未提起一个“臣”字,至少如今,南靺依旧是北唐的附属国。
这一称谓,只能说明他的用意,绝不会甘于人后。
谢湛挪开眼,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大将军说错了,北唐从未对别人俯首称臣,不管如何谈判,以后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。”
“皇上这么自信?”
两人互相对视着彼此,眼里反射出来的冷光,凛气四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