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感到无处可生的窒息感,瞳孔骤缩得,连眸色也分辨不出来了。
温子亭见到谢湛的瞬间,足足倒抽了两口凉气,衣袍随着脚步声荡起的每一刻,都让他直愣难言。
若是方才,谢湛表现出来的无谓,令他发指。
那么此际,只有让他心下惊颤。
“现在带朕去。”话音一落,接而向封冲了进来,跪地喊道:“皇上,不可,需等江将军回来再商议。”
谢湛抵起剑尖,放在向封脖子处,喝道:“让开。”
本是盈盈如水的黑瞳,从倒影中,亦能看出吞噬着他的平静,额角的筋也呈现出来了。
唯有惊慌、恐惧,后者占据了八成。
怫然,温子亭有了一二定论。
身子虽变得颤巍,可铺满脸上的些许心酸,不比任何时候少。
他和谢湛的身份,大概不同许多。
扯过嘴角,正色道:“皇上,可等江将军回来再商议,况且南靺无非是要和我们谈条件,若此刻贸然突袭,定会伤及珞雪的性命。”
听之,谢湛脑子轰轰的转动着,然脑海里的思考,皆是乱糟糟的,无法定下心。
他的意识告诉他,要赶紧去,赶紧去,不能再耽误。
冷漠道:“听朕令,现在给朕突袭南靺军营。”
执剑一挥,千钧一发之际,霍然间,头痛炸裂,扑腾一下,倒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