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几人的劝诫,谢湛首次觉得自己的决定,和臣下产生歧义时,心里会生出的愤懑。
一双眸子,渐渐的变得平静,漫不经心的盯着那两人。
“朕只有一个底线,南靺已经触及到了……”
从他知道,江珞雪身处南靺军营时,他的底线,已然被人挑战到了,无法再忍耐下去。
不论江珞雪是否发生了什么?就算是完好无损,他也留不得南靺。
伤她的人,他绝对容不下。
断然又道:“朕已经决定,照做则可。”
向封欲再劝诫,韦胥面无表情的拉住他,示意他闭嘴。
几人退去后。
向封勃然变了脸,喋喋对着韦胥发牢骚。
“原以为皇上待江妃娘娘只是不同,就算在宫里如何偏宠,我们也不能干涉什么?可谁知,已经牵扯到两国交邦。说到底还是一个祸水。”
身为夜卫,对皇上私生活不多干预,但是若是触及到国事,任谁都不能,再旁观冷眼了。
韦胥淡眼一看,重重的点了两次头,转身离去了。
唯有深思不解的向封,在原地数落个不停,女人一旦牵扯到国家一事,这其中,也只能变得复杂。
营帐中的谢湛,沉默半晌,缓缓掀起袖口,露出手腕的红绳。
呼吸深浅不定,拳头越发捏得紧了些,他不禁真正开始害怕起来,有些慌乱无措。
南靺的肃沂和宇慎,他怎会不知他们的谋计?
唇畔缓缓裂开了弧度,藏着深邃,令人心悸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