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琛大婚的事,传到陆瑀耳朵中时,正是一日后。
听闻那女子还是阮府的二小姐,陆瑀想想也就笑了起来,不知是羡慕还是心酸,无从得知。
这几年,他和江之瑢就待在陆府,谢湛并未抄他的家,只是全府上下,空无一人而已。
江之瑢这几年,进了一家杂技团,正是先前傅妙憶待过的杂技团。所以又恢复了练武的老本行,舞刀弄枪,经营起了杂技团,当上了班头。
……
皇宫,宣德殿。
凌才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,丝毫没有顾及宫人的阻拦。
如此罔顾宫规,这决计是头一遭。
“皇上,奴才也是没办法,才没拦住。”气急败坏的小高子道。
此时,正在闭目歇息,双手靠在桌上的谢湛,缓缓抬眸,听闻动静后,直起身子来,让他退下。
凌才人恭恭敬敬的行了礼,仰视着脑袋,正色道:“皇上,臣妾有事求皇上。”
几年之中,她还是第一次来此。
宛若没有了平时具备的温柔、谦卑,事情重大,她无法冷静处理。
谢湛看上去些许疲惫,维持这样的姿势,已有七八个时辰了,未进一粒米。
四年的变化,着实添上了几撮白发丝,却也是屈指可数,今年,他已是三十又一。
曾经那双傲视群雄、自信无双的面孔,也有了沉寂,有了心平气和,然,只会是这一瞬间。
慢吞吞的道:“何事?”
同而,凌才人扑通跪倒在地,脑袋直接埋在了地上,开口道:“臣妾希望皇上可以通报,我和华妃已死的消息,再放我们出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