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呢?”刘老头撩开眼皮,瞥了一眼鸡,不满地“哼”了一声。他慢腾腾地把鸡推到小满面前,没有要收下的意思。
“没钱,爱要不要。”小满梗着脖子,满不在乎地坐在了壮汉推过来的椅子。
刘老头恼得帽子都歪了,可还是攥住小满结实的手腕,放在引枕上。
刘老头像模像样的捏了捏小胡子,不多时便松了小满的手,哈哈大笑。
“小满,你这病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我给你开几昧药,回去调理调理就好了。不过——”刘老头话锋一转,眯着眼,不怀好意的瞧着小满。
“怎么?”小满的指尖无聊地敲敲桌子,冲刘老头挑了挑眉。
“服药前,你得喝女人的奶水。”
“我妈早就没了,我喝谁的去?你媳妇儿的行不行?”小满笑嘻嘻地说着,人群里传来一阵哄笑。
“欸!”刘老头皱着眉扭扭头,冲她摆了摆手。“你以为我跟你说笑玩的?”
“不然呢?这药引子也太他妈怪了。”
“你要是不喝,这药也不顶用。下一次咱爷俩见面,就是去给你收尸啦。”
小满仰着头,豪迈地哈哈笑了几声,随即站起身,笑眯眯地望着刘老头。
“知道了。老头,多谢啦。”
小满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。和所有身体素质优秀的alpha一样,她的身体颀长而结实,肌肉线条分明。只是身上的匪气,说不清是浑然天成,还是在老寨主膝盖上长大养成的。
看来老寨主坏了避嫌的规矩把寨主的位子传给小满,也是有几分道理的。
小满不说话的时候还好,脸庞清秀轮廓分明,眼睛里像盛满了清泉一样,黑漆漆的像两颗葡萄,眉毛像饱满的麦穗,笑起来眉眼弯弯,露出齐崭崭的两排牙。
小满闲来无事的时候,爱和寨子里的女孩儿阿姨婶婶奶奶们一起玩儿,用她的话说是,“那群男人干巴巴的”。
小满到哪都讨人喜欢。女人见了喜欢和她拉家常,孩子见了要小满抱。男人们也服气。毕竟,小满是最像老寨主的。不光是脾性,性格、本事也像。
全寨子的人都知道,老寨主不是小满的亲爹。老寨主遇见小满她娘时,身上已经怀着小满了。
关于老寨主和小满娘的故事,茶余饭后偶尔也有人提起,任谁都啧啧称赞是一段奇缘。
现在,人们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了小寨主的身上。
她现在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刘老头,刘老头便呆了,捻胡子的手僵持在空中。
他想起了小满的母亲。
旁人盯着她的眼睛,很容易就想起来那个活着时,是寨子里最漂亮的女人来。
小满趁他发呆,给壮汉使了个眼神。给把地上的小公鸡拎起,跑了出去。
“鸡也偷!能不能有点儿寨主气量!”刘老头气的吹鼻子瞪眼,站起身将桌上的砚台冲她扔了过去。少女的衣摆一闪,轻巧地躲过了。
“攒钱娶媳妇儿么!”小满笑嘻嘻地跑了。
小满拎着鸡走到寨子中的戏台上,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围成一圈在看什么。
她也凑上去看热闹。地上,是一个浑身湿漉漉,昏迷中打着摆子的年轻女人。女人穿着的月白色旗袍、高跟鞋,全是小满只在画报和火柴盒上见过,从没在山寨里见过的新鲜事物。
“哪来的啊?”小满撇了撇嘴,望了望周围的人。
“不知道,二麻在山底下河里捡回来的。”人群里传来了一句。
“还有气儿,怎么不带去看大夫?”
“刘老头那老东西收钱死贵,谁舍得给不相干的人看病哩!”
小满略略沉吟着,转身先溜了。她走了几十步再于心不忍地转身,发现人群也散了。只有那女人还躺在地上。
小满咬咬牙,又小跑上前,打横抱起了女人。
作者君深夜碎碎念:久等了!我回来惹~
因为马上开学了,开学也有一些考试,所以后妈那边周更,这边的话两天一更。如果闲暇时间多一点就日更。
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,阿里嘎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