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一样!”小孩脆生生的拒绝:“我要帮严良打工。”
“那里不一样了!在家里洗盘子还是为自己洗呢!”
顾苏皱眉:“上次严良收留了我,我欠他一份恩情,所以我要还给他!现在严良正是缺钱的时候,我只能尽我的绵薄之力,两份工薪至少也比一份工薪好吧。”
还不待男人说话,顾苏接着又道:“父亲你不用在说,我决意已定,以后每一天都和严良来打工,直到他的困难消失为止。”
你他妈干一天都行了,还准备天天来!
顾言天听完后脸色刷的沉下来,深如寒潭般的眸子蕴含着如同狂风暴雨的怒气。
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着,压抑着怒气的嗓音从喉间挤出嘶哑干涩。
“想都别想,我不准!”
顾苏也怒了,碧绿的眸子渲染上怒气越发晶亮:“这是我的私事,你无法质疑我的决定!”
“无法质疑吗……”薄唇轻轻的咀嚼这几个字,顾言天深邃的眸子瞬间冷静下来。
虽然很想揪住这个不听话的小崽子一顿打,可是他却发现如论怎样他都不舍得动。
“果然是魔障了,呵呵。”
顾言天低低的笑起来,那副模样在顾苏眼中确实极为不正常的,当即探过身,手十分自然的覆上他的额头。
“父亲,你该不会是又发病了吧?”
小孩精致的面容在眼前放大,几缕长长的发时垂落在那纤长的睫毛上。每一阵轻颤,顾言天心都随着那股颤抖而柔和下来。
微凉的手指贴在额头上,那股凉意仿佛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过来。
凉凉的,却让顾言天冷硬的心淌过一股暖流。
连小孩说他神经病了,心中都没有丝毫的怒气,反而觉得如此坦率的小孩十分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