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楠勾起一抹浅笑,笑容苍白虚弱。他用手撑着沙发支起身子,这样一动,身上的散发的血腥味更浓了。
顾苏走上前动作迅速的拽过他手腕,一探,神情凝重:“你受伤了?”
“呵呵,一点小伤而已。”顾楠抽出手腕,说得轻描淡写。
察觉到小孩不信的视线,顾楠轻叹一声,坐起身来。就这么简单的动作,他都做的十分艰难缓慢。
直到坐好,顾楠才长舒一口气,冷汗淋漓,光洁的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。
“谁伤了你!”
冷冷的嗓音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意,顾楠一怔抬眼,就看到面前的小孩神情凛然眼神冰冷如霜,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兄长不是有事出去一趟吗?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?”
顾言天一走进客厅,就听到小儿子的脆生生质问的嗓音。
“怎么了,这是?”
顾苏偏头看着他:“父亲知道兄长为什么会受伤吗?”
“知道。”顾言天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顾楠,淡淡道:“只是因为一些家族生意而已,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的。”
“是的,父亲,这是我的失误。”顾楠敛下眼帘,掩去眼中复杂的情绪。
顾苏看着他们倏尔眯起眼睛,轻声道:“父亲和兄长能否告诉我这生意是什么生意呢?难道不是普通商人吗?”
脑海里回想起先前严良所说的一番话,顾苏眼中的怀疑更甚。
今天在灵堂时,严良跪在蒲团上,腰杆挺得笔直。眼神不时时瞥向身侧的小孩,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