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幸媛怔怔的瘫坐在真皮沙发椅上,一会儿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。
叶蕈目送她离开的身形,实际上心中不是不同情。
只是比起她对席默琛的伤害,这点儿同情着实是算不上什么。
何况康明是罪有应的,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。
……
席春吴入院的第八天早晨,医生终究宣布他脱离生命危险,叶蕈也放下一点心,在跟席幸嬛打过招呼后驾车回到公馆别墅。
“太太,席先生回来啦。”
馨姨在她进房后跟她讲。
在医院守了一夜原本困的不可以叶蕈闻言眼睛一亮:“他在哪儿?”
“一回来便上楼去了没下过。”
“回来多长时间了?”
“大约一个多小时。”
未再继续问,她等不迭的跑上楼,却在快接近卧房时放轻了步伐,蹑手蹑脚的开门进去。
由于纱帘未拉开,室内光照幽黯,却隐约可辩床上隆起来的一团。
她闭上门几近是屏息走近床边,而后便看见了习惯性侧卧的男子。
俩人足足九天九夜没见到过面也没通过电话,她每日都想着他度日如年。
可再想,她也是不敢随便打电话给他,就怕打搅到他工作。
他似是睡非常沉,都未觉察到她的存在,即便她以指勾画他侧颜的线根他都未醒过来,如幅静止的深刻画,任她恋恋不舍的一遍遍轻抚过。
倘若非忽然传来的电话铃音,她信他不会如此快醒过来,而事实上铃音才响了一回他就蹙着眉张开了眼,而后便看见了一只手掌还停留在他面上的叶蕈。
他怔了怔,而后拽住她那只手掌一把把她拉下,待她倒在他边上,他才又翻了个身,长手长脚的霸着她的身体,下颌抵在她发旋上嘀咕一句:“陪着我睡会,我非常困。”
叶蕈被他搂住动弹不的,可铃音还在响,只问:“是你的电话,你怎么不接?”
他没有回她。
而打电话来的郭涛见他不接也便未再打来。
铃音一中止,周遭又恢复了先前的静谧。
叶蕈一只手掌还抵在他心口上,能清晰的觉察到他每一回的心脏跳动,鲜活、有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