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阵子之后,我们再次回到了爷爷家。这次回来之后,还是连续不断的有人来爷爷家找我。但是和之前不一样,这些来找我的人都是政府的官员。有市里面的秘书长,还有我们县几个副县长,来头最大的是当地的副市长。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,让我说服西门链他们停止村民的搬迁机会。
这样的阵势我没怎么见过,就在我不知道应该的时候。还是孙胖子替我解了围,说我们几个不是公安部的人,说话不好用。最后孙胖子直接搬出来公安部的大老板,他将公安部大老板的名片扔在了桌子上,有事直接去找他。周围的人面面相觑,虽然看着孙胖子不像是厅局级领导的做派,桌子上面的名片也是或真或假。但是却没有人真敢掏出手机,对着名片上面的电话号码打出去。
送走了这两三波人之后,当天就连续不断的有人找上门来。和之前的几波人一样,都是让我帮着和公安部的人说情,避免三道岔子村整村迁移的。顺便还有人过来探听我们乡长家的地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的。
爷爷这里实在是待不下去,商量了一下之后,我们仨还是见好就收吧。怕他们找到首都去烦我们,孙胖子连夜联系了去三亚的飞机票。第二天一大早,天还没亮我们几个人就开车离开了我爷爷家,开车直奔沈阳机场,几个小时之后,我们三个人一身冬衣的在海南岛下了飞机。
由于当时的酒店已经人满为患,孙胖子和黄然两个人各展神通,开始联系住的地方。最后黄然动用他的资源,找到了一间海边别墅。就这样,我们三个人悠哉的在三亚住了十多天,为了防止爷爷老家的人找过来,我们三个人都关了手机。白天各种旅游景点转一转,各种海鲜大餐吃两口,晚上就回到别墅休息。
从我进民调局的那一天算起来,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悠闲过,可惜好日子转眼即逝,过完了正月十五之后,我们三个人重新的回到了首都。
下了飞机之后,我们三个人才重新的打开了手机。想不到手机才刚刚打开,就有无数条信息冒出来,我和孙胖子的手机直接死机,黄然的手机勉强还能维持在开机状态,但是上面信息也已经排满。就这样还不停的有信息挤进来。
开始还以为是老家的县长市长不死心,但是看着现在不停显示的未接电话,竟然都是一个号码,机主我们倒是不陌生,正是我们公司另外的一个小股东,结巴嘴张支言的手机号码。
黄然正要打一个电话过去问问的时候,手机屏幕突然漆黑的一片,他的手机也没有坚持多久,跟我和孙胖子的手机都是一个下场。张支言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,竟然打了这么多的电话?孙胖子的右眼眼皮突然没有规律的跳了起来,他捂着右眼嘀咕道:“不会又有什么倒霉的事情吧?”
当下来不及多想,我们回到了公司之后,就看见张支言正在公司大门门前来回走柳。见到我们几个人回来之后,他马上冲了过来,拉着孙胖子就往公司里面走。他激动的时候,话就更加说不清楚,一直拉着孙胖子进来他的办公室之后,他拿过桌子上面的电脑手写板扔给了孙胖子,比划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一个字,最后跺着脚,直接把话喷了出来:“签!签字!”
孙胖子拿着手写笔一脸诧异的看着张结巴,随后也不理会他的催促,看了一眼电脑显示器里面要签字的文件内容。上面是一份资产委托书,是将他之前的钱交由张支言负责投资。孙胖子看明白之后,张支言已经急的快要哭出来,我给他一直铅笔,要他把想说的话写出来。但是张支言实在太紧张,下笔的时候就将铅笔芯折断。就在我准备再给他找一支笔的时候,就看见张支言的脚一软,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,嘴里少有的说出了一句完整的句子:“晚了,现在太晚了,什么都没有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