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是我专程给你带回来的土特产,够意思吧。”
“啥东西啊?”廖老头儿歪过头瞧向水桶,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海腥味传入鼻端。
“自个儿瞧。”江逸晨说着,拉过一把靠背椅坐下。
“我瞅瞅,嚯,好大个儿的海蛎子,还都是活的。好东西,从哪儿整来的?”待看清桶里的东西,廖老头儿眼睛一亮,出言赞道。
“这是我一位渔民朋友,从几十里开外的海岛上弄的,那边儿的水也干净些,可不是养殖货,纯正地道的野味儿。也不知道你老吃得惯不,不成的话趁着还新鲜我就拿去送给别人了。”江逸晨半真半假地说道。
“别,难得你小子大老远的带过来,我老头子还有啥吃不惯的。”廖老头儿明白这可是好东西,要说现在市场上像这么大个头儿的野生海蛎子已经很少见了。
他也不躺着了,起身拎起铁皮桶就往厨房走。
江逸晨笑笑,并告诉他,桶里的水都是随着一起带过来的海水,可别倒掉,海蛎子还能多活一阵子。
廖老头儿当然知道,海产品是所有食物中最讲究新鲜的,就得现弄现吃。于是他将桶里的海蛎子连带着水一起倒入大盆中,然后将水桶还给江逸晨。
估计这些鲜货加起来得有个十好几斤,而且从几处张开的口中可以看出,蛎肉十分肥美,晚上整个蒜苗炒海蛎子,味道一定相当不错。廖老头儿顿时心情大悦,还主动给江逸晨倒了杯水喝。
“啥时候毕业离校啊?”片刻之后,廖老头儿问道。
“快了,估摸着六月初就能拿证了。”江逸晨喝了口水,抬头望了望旁边的三件红砖瓦房,以及头顶的葡萄架子。阳光从密密麻麻的巴掌形叶片中泄进来,印出无数的小圆光点。
其实苗圃的环境还真是不错,就连黄狗墩子那傻头傻脑的模样,现在瞧上去也顺眼了许多。
“唉。”廖老头儿突然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,老廖,还舍不得我啊?”江逸晨打趣道。
“你小子有啥舍不得的。我是担心以后没辣椒使了,哎,晨子,要不你给我留点儿种子,嗯,不光辣椒的,还有大葱籽,我自个儿也种点儿。”廖老头儿随即提出要求。
“老廖,跟你说实话吧,那些调料不光种子是用特殊方法培育出来的,浇灌的时候,水里还加了特别调配的营养液。弄起来很麻烦的,光给你留种也是白搭。”江逸晨解释一番,同时感到很好笑,这老爷子还真是好这一口啊。
“那咋整啊?”廖老头儿开始犯愁了,这段时间吃顺了嘴,要是没有了还真是不适应。再说市场上也买不到啊。
“放心吧,我就是毕业了,那块儿调料地还得用一阵子呢。再往以后,我做一些辣椒面,多给你留一些不就得了。就算到了外面,也可以给你寄过来的。”江逸晨给他一颗宽心丸儿。
“嗯,那敢情好。那块儿地你就接着使吧,只要我在这儿,啥时候都成。”廖老头儿松了口气,这个时候也不管啥原则不原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