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,当然也不一定,但是有很高的机会。」萧立用极为诚恳的语气说。「何以见得?」范巧言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抗拒着这个答案,期待事情有转圜的馀地。
萧立又说:「我身旁有位好友,是情场高手。他曾说,女人容易分不清楚,性与爱的差异,所以你只要适时的哄哄她,她就会死心蹋地的爱着你。」顿了顿,又继续说:「所以,或许那男人只是想从你朋友身上得到性,适时的会给她些甜头,把她的心紧紧抓牢。但其实男人是自私的,偶尔照料一下,只为了得到性。」
轰的一声,就像陨石砸中她的头。
萧立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楚,她不知道何时掛上电话,也不知道坐在床缘多久,才回復感官知觉。她回忆着这一切。
“上床、洗澡、走人,没消没息,礼物,客套简讯”这一切,完美的符合萧立所说的。那么,他只是想从她身上得到性吗?
她愤怒的想着,那么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他呢?很多黑暗的东西在她脑中萌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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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耀眼,外头的植栽绿茵茵,欧式斜屋顶下,坐着叁个人。
欧阳文文慵懒的斜躺在舒服的沙发椅上,旁边坐着托腮的金阳,两个人看着对面的范巧言,手舞足蹈愤怒的说着。
今天是固定的姐妹淘下午茶聚会,但宋芸芸因要陪伴丈夫出席重要的宴会而缺席。
「你们说,他是不是很过分?」范巧言终于打心中的鬱闷,一口作气的讲完。对面两人看着她,微笑没有马上接话。
「喝口水吧。」金阳递上水给她。
欧阳文文笑着对金阳说:「她还真有趣,明明也谈过几场恋爱,现在遇到大魔王,就像情竇初开的小女孩一样。可爱,可爱。」
金阳也无奈的摇摇头:「遇到剋星了吧,每个人总是有这么一段。」欧阳文文慵懒的伸懒腰:「我就说她前几段感情都不太正常,第一个,死读书人,联手都没牵到,就分了。第二个,那个只会到处打炮的医生,也没什么戏,第叁个…」
范巧言生气的作势要揍人,才中止欧阳文文细数她过去恋情的举动。
金阳喝了口伯爵茶:「其实,这也没什么。影爵无庸置疑肯定是情场高手,而你是情竇初开的小女孩,被玩的死死,也是理所当然。」欧阳文文拨了拨她新烫好的浪漫卷发,风情万种的说:「这是一种歷练,小宅女,欢迎来到成人世界。」
金阳又说:「不过,我真的蛮讶异的。你居然分不清楚客套与关心。」
范巧言皱了眉头,要金阳继续解释。「影爵跟你发生关係之后,不论是送衣服、送cd或简讯,都是明显的客套公关手段。你怎么还会以为,他把你放在心中第一位呢?」金阳直接了当的说。
她感觉到,心好像被人桶了一大刀。
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想像,好痛好痛。她痛苦的表情,当然对面两个好友也看见了,都识相的不再继续说,只是走过来,坐在她两侧,搂着她、拍着她,像是安抚一隻受伤的兔子一样。
「其实,受点伤,对你也是好的。」欧阳文文说。「痛过就会好的。相信我,受伤让人成长,使人茁壮。」金阳也跟着安慰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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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巧言谢绝了好友的陪伴,一个人在忠孝东路上漫游着。
傍晚阳光西洒,她走着走着,前方突然间出现了诚品书局的招牌,像是招呼着她。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。无所谓的,东翻翻西翻翻,拿了乱七八糟一堆的书。
这是她的习惯,别人用酒来麻醉自己,而她则是用书。
但是书上的字一粒一粒,都进不了她的眼帘。一本书翻完,她又拿起另一本书,翻了不知道几本以后,看看手錶,发觉,居然半夜两点了。
她心中相当感谢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诚品。
手机在寧静的书店中响起,来电者是…该死的影爵。
她克制不了自己的手,接了起来。低哑的声音传来:「你在哪?我想见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