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聆音拿起鸭舌帽戴上,压了压,帽檐低垂,盖住她精致妩媚的眉眼,只露出白皙的下巴与红唇。
“上将你怎么看我们和其他四个联合区的太空战争?”施聆音问完问题,歪头对着顾朝阑笑了一下。
眼波干净,笑容俏丽,完全没有谈论严肃话题的自觉。
顾朝阑顿了一下“没什么看法,它只是一场必须要胜利的战争。”
她外祖石征从军,父亲从政,因而她从小就接触各种战争信息,有关于战争的消息与琐事,填充着她生活的方方面面。
所以与其他四大联合区的这场持续了两百年的战争,在她这里,更像是一件融入了日常生活的习惯,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,而不会去想理由和意义的事情。
对于这场战争,顾朝阑只有一个信念——不计代价,也要获得胜利。
施聆音看着她,说“负一层的人觉得,这场战争,是让他们活在地下的罪恶之源。”
顾朝阑皱眉,不太明白。
施聆音说“因为支付战争代价的,永远都是百姓。两百年前,战争爆发之前,我们的社会不是这样的。”
阶级分明到了极端的地步。
顾朝阑仍旧不理解“社会总是要变化的,世界不会永远和平。”
施聆音笑了一下,好像很赞同说“是啊,环境这样,战争又怎么避免得了。”
不是你想要休战,别人就会同意和你休战。
这个话题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。
施聆音才发现,原来她和顾朝阑之间的立场,也是不同的。
两人离开地下室,到屋子二楼。
二楼里照旧是空的,但四面墙壁都有窗户,玻璃上糊着厚厚的灰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