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英语,向婉再翻译成日语,有点夫唱妇随的味道。
谁知道那颤颤巍巍的老头儿听完以后才用慢吞吞的英语回应:“我能……跟这位先生谈谈么?”
巴克两人很吃惊,这呆了快半个月,这夫妇俩一直都很少说话,看着也是标准的日本仪态,现在却能说英语?
巴克抱着女朋友有点皱眉:“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?”
老头儿有些执拗,带着日本人特有那种刻板的坚决,向婉就指门口:“把我放在那里坐一会儿吧,我看看这里。”也许出身情报世家,她好像特别注意这个分寸,一旦跟巴克的关系确定,不该打听的一点都不打听。
巴克看阿怒已经把东西堆在台阶边等着装车,就点点头把姑娘抱过去,还脱了自己的外套垫在台阶上,正要扶姑娘坐下,老头已经把大门内原本给门房准备的椅子搬出来,锦面的,坐着更舒服,巴克谢谢了,看向婉坐好裹紧自己的外套,才转身跟老头儿走进去,也不走太远,就在大门内的厅门边,能看见后面的厨房里老太太正在使劲捏饭团,但也在伸头看,显然关心老头儿跟巴克谈谈的结果,跟巴克的目光接触,也少见的没有闪躲,只是很日本女性化的谦卑缩着脖子点头。
巴克就靠在那门边看向婉的背影:“说吧,我们没有伤害任何无辜的心思,如果有冒犯,我现在能尽量给点经济赔偿。”
老头儿却站得笔直,第一句就刀光剑影:“你……们是华国人吧?”
巴克又有伸手拔枪的冲动,就跟当初看见匡伟一句话点出自己姓名一样,难道这么狗血的这位老人家也是潜伏多年的同志?不动声色的回应:“这不重要吧?”
老头儿侧头看那黑乎乎跑过去的少年:“他,是东南亚人?”那条小狗也连滚带爬的跟在少年背后乱跑。
巴克更奇怪了:“这有什么关系?”
老头儿表情很认真:“我……年轻的时候,也见过东南亚人,这栋房子里也曾经有东南亚人这样在院子里,好怀念那样的岁月。”显然他的英语也不是经常说,现在略显流利,但老人毕竟是口齿不清,有点含糊。
巴克皱着眉头计算眼前这位的年轻时候的年份,日本是老年化社会,托生活条件跟禅式文化的福,老人家长寿的比较多,这位在抗战的年代也就十来岁吧?难道也有侵华战争的参与经历?
还是个当年的日本老兵?
那自己要不要杀了祭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