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时间,大概是昨晚大伙儿喝酒时打来的,他手机调成静音了,没注意到。
虽然醒了酒,但宿醉后的疲倦困顿还在,童淮恹恹地打了个呵欠,先回了个电话,没打通。
老童大概在工作。
童淮又点进微信,发现童敬远给他发了几条消息。
上面几条没啥营养,不是问他在干嘛,就是让他少喝点,最后一条是凌晨两点发来的,是个小视频。
童淮纳闷地点开。
视频背景显然是在某个办公室里,童敬远穿着正装,打着领带,坐在办公桌前。
严肃得像是随时能上谈判桌的童总突然双手合十:“崽崽,爸爸错了,明年就算公司破产,爸爸也要回来给你过生日。不要不理爸爸,好不好?”
童淮:“……”
童淮懵了几秒,才想起自己昨天好像是发了句气话,要童敬远双手合十拍小视频谢罪。
他的嘴角抽了抽,没忍住拍床狂笑起来,笑了几分钟,勉强压下笑意,抹着眼角泪花,回了个头戴小粉花、抱臂冷哼的小黄鸡过去。
童敬远这回在了,立刻发来视频通话:“崽崽,不生气了?”
童淮哼哼唧唧:“态度还算诚恳,勉勉强强原谅了。”
童敬远笑:“我们崽崽就是大度。”
“你不教训我在外面喝醉酒吗?”童淮狐疑地问。
童敬远:“这不刚取得原谅,不敢造次。”
说完,父子俩都是一乐。
开开心心地聊了会儿,等挂了视频,童淮心底最后那点小埋怨也烟消云散了。
翌日,童淮一觉睡到十点半才醒,冲个澡换上衣服,去老柴那儿吃饭。
柴立国见着熟悉的人影,哟了声:“稀客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