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的作业童淮只写了一点点,得在明早前赶完。
越到这种时候越不想写作业。
回到二楼,两人先后洗了澡,童淮换上自己带过来的小恐龙睡衣,从书包里翻出试卷和练习册,有气无力地嚎:“我受伤了,我不想写作业。”
薛庭擦着头发走进房间,闻声毫不留情地开嘲:“难道你伤的是脑子?”
童淮:“……”
你这嘴可真不招人喜欢。
薛庭贴近童淮的椅背,单手擦着头发,一手撑在桌上,倾身看来:“哪道题不会?”
他刚洗完澡,身上气息清爽,体温很热,说话时的气息微凉,拂过耳际,引得童淮一个激灵。
童淮整个人被薛庭圈在自己的范围,笼罩在他的气息里,耳垂发烫,嗯嗯呃呃地推开他的脑袋,莫名心慌:“还没开始做,你擦你的头发,我遇到不会的再叫你。”
“嗯。”
淡淡一声回应后,身后贴近气息随之远离。
那种没来由的心慌渐渐散去,童淮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,搓了把脸,觉得自己莫名其妙,不再多想,翻开练习册开始写。
薛庭坐在床上,懒洋洋地擦了两把头发,目光游弋片刻,又重新落回书桌前侧影单薄的少年身上。
穿着小恐龙睡衣的童淮瞧着更……可爱了。
屋里霎时静下来,只有笔尖在纸面划过的轻微簌簌声。
片刻,簌簌声戛然而止,停顿片刻,迟疑不定地写了几笔,又再次安静下来,彻底不动了。
薛庭懒得把头发擦干,起身走近,一只手搭在椅背上,扫了眼让童淮卡住的题,没从一旁的笔筒里拿笔,顺势抽走童淮手中的那支,圈出童淮在草稿纸上写的公式,随即流利地写出运算过程:“这样明白吗?”
他神色闲散,头发没擦干,还有些润,低下头时,微湿的发尖擦过童淮的脸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