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就让人心尖发软、发涩,想将他珍重小心地抱到怀里,变成自己的宝贝。
薛庭状似平淡地盯了他许久,唇角笑意隐隐无奈,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把,把手机扔过去。
童淮高高兴兴地接过来,发现要密码或者指纹解锁。
班里静悄悄的,冬夜静寂,讲台上是严肃的物理老头。
周遭只有呼呼大风刮过的声音和簌簌的书写声,几不可闻的题目讨论声将气氛衬得更静。他瞟了眼又投入题海中的薛庭,思索了下,不想开口打破安静,也不想打扰薛庭做题,于是坦坦荡荡地伸出手,把他的左手抓过来。
薛庭左手手腕上有一粒很小的痣,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显眼,很漂亮。
童淮羡慕兮兮地扒拉着他的左手转来转去看,发现薛庭人比他高很多,手指也比他长,顿时不高兴了,撇撇嘴,按着他的左手拇指解锁。
解锁失败。
童淮心无旁骛地继续试,没注意到薛庭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笔,右手手肘抵在桌面上,单手托着下颔,闲闲适适地瞅着他,黑亮的瞳孔里隐隐有细碎的笑意。
手指被暖乎乎的手指捏来捏去,体温渗透进皮肤似的,每段与童淮接触过的指节,似乎都发起了烫。
童淮把薛庭左手五指试过两轮,全部失败,虎着脸瞪过去。
“干嘛这么凶?”薛庭靠近他,用气音很小声地说了句,顺势把手机从他手里拿回来,用右手解了锁。
童淮气得龇牙咧嘴,拽住他衣领没让他离开,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低低说:“你可能是个假的左撇子。”
说完放开他,认真地低头玩手机。
薛庭耳尖动了动,唔了声。
这撩完就跑的小没良心。
他不好再看童淮,匆匆别开视线。
薛庭的手机应用很少,不像童淮那样,下一堆花里胡哨的app和游戏。
壁纸是系统默认的,手机干干净净的,活像刚出厂。
童淮没过多好奇,戳进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