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有了主意,下晚自习前十分钟,童淮借口上厕所,书包也不要了,给俞问发了条信息,就先溜出了教室。
翻墙逃课简直家常便饭,就算是下了雪有点滑也不碍事。俩人翻出墙时,三中的晚自习下课铃敲响,童淮磨磨蹭蹭地跟着俞问走了几步,又忍不住看了看手机,怕薛庭问他去哪儿了,怎么还不回去。
幸好没有。
他像是松了口气,又很在意,心不在焉地跟着俞问钻上他家司机的车。
俞问本来想带童淮去医院打吊针,童淮强硬拒绝,给司机报了个市中心的地址。
俞问纳闷:“大晚上的,你拖着副病躯,还想去打游戏啊?”
“屁,”童淮又看了眼手机,漂亮的脸沉着,“我去干大事。”
俞问:“大事?”
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。
一路上童淮都在偷偷看手机,动作明显得俞问都不好意思装瞎:“等谁的电话?你爸的?”
“……”童淮摁熄屏幕,“等你爸的,我跟他举报你抽烟。”
四十分钟后,车子徐徐停在了童淮指定的干大事的地方。
俞问跟着他下车,东转西转的,模糊感觉这条路有点眼熟。
直到童淮脚步一停。
他抬头一看。
南星美发。
俞问:“……”
翌日清晨。
冬日的序幕仿佛在大雪降临时才迟迟拉开,早晨六点五十,天幕仍是黑压压的,大街小巷都空着,远处高耸的办公楼上零星亮着灯光,最热闹的莫过于学校。
临岚的雪像是开了闸,下得没完没了,地上铺了厚厚一层,学校清处条路,操场和边道上的雪地上仍然充满了学生们不安分的脚印,表明到此一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