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手插在兜里,偏头注视着童淮,听他叨咕着南门外哪家店好吃、哪家店不好吃,哪家店原本很好吃结果换了老板又不好吃,唇角弯了弯,忽然叫他:“崽崽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无论是童敬远、爷爷奶奶还是俞问这么叫自己,童淮都没有其他感觉。
可是从薛庭嘴里出来,总会让他心尖一颤,像被电流打到似的,连着指尖都一阵酥麻酥麻的。
童淮立刻哑巴了,睁着圆溜溜的眼看过去。
南门附近有棵巨大的雪松,枝繁叶茂,垂垂下盖,以前童淮还试图爬上去,被路过的老章逮到,写了两千字的检讨书。
巨大的雪松挡住了远处的监控。
薛庭的手兜着童淮后脑勺,将他按向自己,短促地在他淡红的唇上亲了亲。
柔软温热的触感从嘴唇上离开,童淮回过神,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,心脏砰砰狂跳:“我靠,你发什么疯,万一有人看到呢。”
薛庭给他理了理围巾,漫不经心地“唔”了声,随口问:“周六去看电影?”
童淮这次没被转移注意力,警惕地道:“以后不准在外面亲我。”
“回家就可以?”
迎着薛庭漆黑深浓的眸色,童淮像只敏锐嗅到危险的小动物,咽了口唾沫,赶紧摇头:“不行,得先通知我。”
出乎意料,薛庭答应得异常爽快:“好。”
看来庭哥还是很讲理的。
童淮又放下心来。
俩人虽然摊开讲明在一起了,不过学还是得上,每天起早贪黑,童淮冬天觉也多,写完作业就没心没肺地扑上床呼呼大睡,压根不给薛庭耍流氓的机会。
薛庭怀疑他在挑战自己的耐心和意志力。
周六转瞬即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