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淮拍开他的手,不太乐意,但确实也找不到无理取闹的理由,啧了声:“一点都不真诚。”
薛庭学着他之前的样子,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下:“消气了吗?”
童淮憋了三秒,在他再次亲来时没忍住乐了,推开他的脑袋:“行了行了。”
院子里不比屋里暖和,薛庭握了握他凉凉的指尖,牵着他往屋里走。
童淮放弃了兴师问罪的想法,瞅着他的背影,再一回想到之前李叔叔猛夸“薛家少东家”时他的想法,兀自乐不可支了会儿,捏捏他的手指:“庭哥,你在想什么?”
薛庭瞟了眼童淮:“今天应该开宝马过来。”
童淮懵了:“啊?”
“你不是想坐在宝马里哭吗。”薛庭回过头,朝他微微一笑。
童淮:“…………”
你可真记仇。
薛庭闲闲的,悠哉哉继续消遣他:“还得想想,该怎么说服我那个逃债经常不在家,还不给你学费的岳父,让他把你卖给我。”
自个儿实在理亏,童淮忍气吞声被消遣:“……”
会所里空置的房间多,开酒会时休息室都会开放。
薛庭找了个没人的休息间,给童淮倒了杯热水捂手。
最初的惊愕平息后,他忽然感到了庆幸。
幸的经历多半是假的,不然他多心疼。
童淮不喜欢喝白开水,磨磨蹭蹭的,瞅瞅薛庭,喝一口,再瞅瞅薛庭,又喝一口。
薛庭坐到他边上,挑了挑眉。
“您秀色可餐,”童淮把水杯放下,拉过他凉浸浸的手,边给他捂边诚挚地吹,“这茬能过去吗?”
薛庭非常友好地一点头:“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