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我来吧，我给你看一些东西。”黄舒雅说。

凌霄跟着黄舒雅来到一个房间门前。黄舒雅伸手打开了房门，屋子里放着一排电脑，一台台显示器上正放着的赫然是浦京大厦的画面，有大门的，有内部的，甚至还有——黄博的办公室！

“你究竟是谁？”凌霄直直地看着黄舒雅。

黄舒雅苦笑了一下，“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知道你出现在浦京大厦了吧？不过，你也应该把我想象成电影里面演的特工或者间谍了吧？不是的，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，我只是从小爱摆弄电脑，也有一些这方面的天赋。嗯，这么跟你说你也许就会明白了，我是一个黑客。”

莫名其妙，凌霄一下子感到了很大的压力。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，聪明绝顶，心思缜密，而且也有胆量和勇气，这样一个女孩子，她要是完全成熟了，她会变成什么样的女人呢？无法去想象，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，她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丈夫洗衣物带孩子的女人！

“我喜欢电脑，因为通过它我能知晓别人隐藏起来的秘密。我知道你去宝岛对付竹山帮的事情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。我先是从机场的主机里查到了你和林美玲的航班，然后又从当地的媒体知道了宗伟被抓的消息。我本来没想过宗伟被抓的事情与你有关，但当地的一些娱乐报报道林美玲举办新年酒会，却被一个叫宗伟的道上人物强行带离酒会，然后，宗伟就被抓了，过去的一些罪行也被揭露。你是和林美玲一起去的，她的保镖可没这么厉害，我就猜到，你虽然没露面，但那绝对是你做的，是你找到了宗伟的犯罪证据，是吗？”

幸好她不知道照的事情。

凌霄苦笑着摇了摇头，“你适合去做一个侦探，你这么厉害，你其实不用我帮忙，你自己就能搞定。不好意思，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，没法帮你。”

“你要做的事情不就是筹集广告经费，上电视台打广告吗？”

凌霄顿时愣住了。在黄舒雅的面前，他感觉他仿佛是透明的，没有半点隐私。

“其实，你没必要花那笔钱，我有办法帮你达到更好的广告效果。”黄舒雅说。

“呃？告诉我，你会怎么做？”凌霄感到很惊讶，同时又怦然心动。

“现在的人已经很少看电视了，更多的人都在网上看新闻看视频。我可以把你的广告片植入一些大型门户网站的广告平台里，让他们免费给你做广告。另外，我也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技术手段，狠狠地把你的元气汤操作一把。”

凌霄沉默着，表面上一片平静，但心里却是激动难抑了。黄志强失踪了，他已经没地方借钱了，广告经费的缺口那么大，他拿什么去堵呢？而眼前，似乎就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机会。

“你愿意帮我吗？”黄舒雅再次用充满乞求的眼神看着凌霄，“你帮我，我帮你，求求你了。”

凌霄终于点了点头，“好吧，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我就有时间帮你做点什么了。”

黄舒雅也露出了笑容，却是很稚嫩的感觉。

“对了，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？”

“什么问题？”

“你今年多大啊？”

“十六岁。”

凌霄，“……”

简约大气的董事长办公室里，黄博轻轻转动了一些办公椅，几十台平板显示器构成了一面巨大的影像之墙。通过这些显示器，浦京大厦各个角落的情况都暴露在了他的面前，哪些员工在埋头工作，哪些员工在开小差，他都看在眼底。

黄博也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。

“你喜欢的东西，我也喜欢。你也是我最崇拜的人，你教我的那些手段我也都学会了，不敢让你失望。可我怎么就变成别人的儿子了呢？我是你的儿子！你必须承认我！”黄博忽然情绪激动地对着监控墙吼道，仿佛黄志强就站在那面监控墙后面，正用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看着他。

心里的感受无法与别人述说，只有在无人的时候黄博才能发泄一下。这样，他的感受会好一些。

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后忽然响了一下。

黄博拿起了电话，“说。”

“董事长，夫人来了。”女秘书的声音。
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黄博说完放下了电话。他拿起办公桌上的遥控器，轻轻一点，墙上的显示器里的监控画面都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风景画。

那是珠穆朗玛峰的雪山风景。

黄博很喜欢一句话：人生就是攀登险峰，只有征服最高山峰的人才是真正的成功者。

这句话，很喜剧的是，它是从黄志强的嘴里说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