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此，他牺牲了一切。”

“那又有什么用？”

玄栩这时已经完全失态。

他只知道，当时他们站在山脚下。

根本无力阻止。

只能眼睁睁看着，女帝在山上灰飞烟灭。

可是，现在再说这些，又有什么意义？

“女帝终究是死了！”

“就算偃月遭受一百次痛苦，牺牲了什么，也无法弥补他的罪孽！”

“不，你说错了。”

君沫璃的眼中，露出了一丝笑意。

“你难道忘了，刚才我和你说过什么了吗？”

“你们的女帝，没有死。”

“炼魂台上，有源自三界的赤炎烈火。”

“只伤神魂，不伤躯壳。”

“你们的女帝，被焚化了三魂七魄，但是，她并没有死。”

“也正因如此，我师父放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，与那些长老们达成了协议。”

“此事一笔勾销，以后，不许有任何人再提起。”

“而他，则带走了女帝，从此，长居于外海的偃月岛上。”

她含笑看着玄栩。

“这些年，他深居不出。甚至世上，已经忘了还有偃月真人这么一号人物。”

“而他每天，也什么都不做，在外人看起来，他无比颓废。不过，有谁知道，他所做的这一切，只是为了守护自己最心爱的人呢……”

君沫璃抬起头，她的眼神，凝视着玄栩。

“你觉得，与你心中的女帝分隔了七十年，人天永隔。可是，你的心中，还有仇恨，可以支撑着你活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