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意恐吓，纪云昕却很镇定：“你放心，我这人什么本事没有，就是识大体，我现在栽在你手上，肯定听你的。”

她听话的态度让洛时脸色放缓，两人往卫生间走去，靠近卫生间的地方有排水沟，沟里也散发还没淡下去的臭味，这里虽然动工了但是一切还没不步入正轨，尤其是厕所这边，味道熏天，纪云昕本就高烧，此刻闻到味道干呕几声，她身后的洛时往后退两步，避开她，纪云昕走几步说道：“洛总，里面看不见了。”

洛时不用她说也知道，里面伸手不见五指，这里本来就是隐蔽的地方，再加上四周建筑物，黑兮兮的，他都要看不清楚纪云昕的身影了，此刻听到她的话洛时没吭声，保持沉默，沉闷的空气中只听到噗嗤一声，似乎是脚踩在水汪里的声音，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，洛时身体一僵，脸色微变，前面传来的味道更浓郁，洛时到底没忍住从怀中掏出手机，开机后打开探照灯，一切又变的清晰。

纪云昕果然如同自己说的那样，安分，不做任何想要离开的举动，甚至在离开卫生间时她还用凉水浇灌脚上的污渍，洛时没嫌弃她磨叽，等到她洗干净之后两人才一道出去，出来后洛时就将手机扔出去了。

两人回到刚刚的地方，许是纪云昕太过于听话，洛时没绑着她，两人面对面坐着，洛时道：“我知道你想离开。”

“可以，我们玩个游戏，如果你赢了，你就可以离开，如果你输了，就要接受惩罚。”

纪云昕脸色微白，她坐在地上看向洛时：“什么游戏？”

“这里有一副牌。”洛时说道：“自己抽，抽中的数字比我数字小，就算输。”

纪云昕深深看他一眼：“什么惩罚？”

“输了再说吧。”洛时道：“抽牌。”

纪云昕对上他阴沉的脸和狠戾的眼神没多言，她伸手在牌上斟酌几秒，她的手指先前因为瓶渣扎破，伤口到处都是，血迹刚刚虽然洗干净了，但是伤疤还在，没完全结疤，看起来狰狞又恐怖，尤其落在她白净肌肤上，格外刺眼，洛时盯着那双手看，脸色越发不悦，他道：“抽！”

这次声音夹杂怒气，纪云昕从里面抽了一张出来，红桃四，不算大，但也不至于那么小，她看向洛时，见到他慢条斯理从里面抽了一张出来，稍远处的路灯照过来，将他面色衬得越发阴霾，他看向自己手上的牌呵呵笑：“不好意思啊纪总，我赢了。”

纪云昕身体轻抖：“惩罚是什么？”

洛时从身后一叠文件里抽了一张纸出来，他说道：“交出你在市中心价值两个亿的别墅。”

纪云昕听了怔住：“什么？”

“别舍不得。”洛时道：“小小一套别墅而已，我相信纪总不会舍不得的。”

纪云昕摇头：“你到底想要什么，你要钱我可以给你，要多少，你说，我还可以当现在这件事不存在，洛时，只要你现在送我回去，我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！”

“你慌什么？”洛时笑道：“游戏才刚开始呢。”

他将文件递给纪云昕：“签！”

一把刀扎在文件上，纪云昕动作僵住，双手握紧又放下，那些还没愈合的伤口被撕裂，重新流出鲜血，纪云昕颤抖手在文件上写了自己名字，洛时笑：“这才像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