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彧往前走了几步,正好看见杜悠在转角一片没有灯光的暗处叫他。
“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?这里黑黢黢的一点光都没有。”杜彧走过去想牵她的手。
杜悠地把手背到身后:“不是,我是刚刚被流氓骚扰拉过来的,”她看见她哥蔫蔫地把手收回去,“是这个哥哥帮我赶跑了那些人。”
杜悠其实是跆拳道黑带,小时候杜彧怕她被欺负,特地省吃俭用给她报的班,因此也不常担心。
不过……
杜彧这时才注意到她身后还有人。那家伙一只手还扣在杜悠肩上,另一只手撑着墙,头低低地垂着。
“我说,谢谢你刚刚帮了我妹妹,但是能不能请你把手收回去?”杜彧声音闷闷的,分不清气愤和嫉妒哪项更多一点。
“啊?”那人刚睡醒般抬起了头,眼睛还因为畏光而肿肿地眯着,“不知道你说的……是这只金——手,还是这只银手啊?”
杜彧看着那道熟悉的疤,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,松开又握住,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上前拍开了搭在杜悠肩膀上那只便宜爪子。
他刚拍开那个人就顺势往前倒下去,杜悠赶紧扶住他半边身子。
“哥你干嘛!这个人才帮过我啊!”
“醉鬼怎么帮你?打醉拳吗?”杜彧拍了拍杜悠示意她走开,“我来。”
他一只手把醉鬼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,另一只手从后圈住他的腰,透过宽松的短袖,精实而温热。
“能走?”
醉鬼把重心瘫在他身上,“有……腿,能走。”
“能个屁,”杜彧一个踉跄爆出一句粗话,“陆寅柯你他妈装的吧。”
醉鬼伸出食指摇了摇。
“不不不,”他打了个酒嗝,“真喝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