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行呗,反正我当舔狗也当习惯了,那好歹也算朋友了。”他耸耸肩追上前面突然加快了步伐的人,“仔,再给爷笑个呗。”
情理之中的无人回应。
“那爷给你笑一个。”
他说着便咧开嘴角露出了两颗小虎牙,一张痞气的脸突然带上三分憨相。
“丑。”杜彧评价。
开营仪式定在下午三点举行,一行人吃完饭睡过午觉就匆匆忙忙起来了。两点半走进教室时,人已经来了大半,都三三两两打作一团,一点儿没认生的样子。
杜彧很快就注意到,中午被妇女牵过来的女孩正独自在最后一排坐着,孤零零的,除了手里的勾丝布偶熊,对外界一切都毫不关注。
“她叫什么?”杜彧偏头去问韩文涛。
“呃,”韩文涛翻起名册,“叫陆筱鸥,陆哥的陆,竹字头那个筱,海鸥的鸥。”
“今天中午带她来的好像是她姨妈,”韩文涛悄声补充,“她姨妈说这个小孩不太好带。”
“几年级了?”
“四年级,在城里读小学,她妈太忙没时间带,给放老家来了。”
杜彧了然地点点头,本来已经迈出的步伐却突然又收了回来。
他慢悠悠晃到陆寅柯旁边:“你本家,你去跟她说会儿话,她叫陆筱鸥。”
“啊?凭啥?”陆寅柯挠挠手臂,“我不太会跟小孩打交道。”
“因为她是你本家,而且你在支教,并且我是队长。”
杜彧把下巴往前抬了抬,像只高傲的天鹅:“去。”
“行吧行吧,我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