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百。”
“一百到三百。”
……
“一三零。”
直到杜彧唇齿微阂报出了数字,半垂的眼眸不知道是在专注于铁盘上的倒影还是木桌上的纹路。
“bingo,”陆寅柯晃晃手机,“主席真懂我。”
杜彧抿起嘴唇。
太蠢了,竟然真是他的生日。
虽然报出生日的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试探什么。
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?
“给主席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……”陆寅柯懒散地翘起吃完的铁串,叮叮咚咚敲击玻璃杯口的声音像无常手里拖动的绳索。
“真心话吧,”单青建议道,“大冒险主席肯定喝酒,没玩头。”
“好吧,那就真心话。”陆寅柯抬头望了望雪白的天花板和同样雪白到刺眼的节能灯,半分钟后终于拖起轻浮的长调,“那……主席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啊?”
“啊?!你会不会出题啊!这个问题也太温和了吧!”韩文涛不满地鬼叫起来,“以主席的性格肯定……”
咚,杯底砸上桌面的声音。
清脆,透亮。
在陆寅柯耳里甚至称得上动听。
没有直接说出否定的答案,他在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