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倏地从沙发上坐起身,慌乱地摸向了旁边那处残剩的余温。他挤压着那块凹陷,死抵着不让他形变回去,似乎这样就能留下杜彧来过的证明。
不能追,不能追,不能追,不能追。
这是为了他好。
这是为了他好……
他深吸一口气,狠戾地逼迫自己瞪向投影打出来的春晚。
他们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?
是在嘲笑他吗?
连他们都要嘲笑他吗?
杜彧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走了?
原来他对自己的喜欢就只到这种程度吗?!
难道他是怕了?
他为什么要怕他?
他怎么能真的怕他?!
这世上别人怎么想他都无所谓,只有杜彧不可以啊!
他妈的,他到底为什么要嘴欠,说这么多有的没的?!
多骗一会儿不好吗?
不好吗?
不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