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?”
“这是银刀留下的,金元宝他没要,还有这个银子,他把炉牵走了,咱们只能赔些银子给那借驴的叔了。”苏玉边说边将两样东西都递给了苏望。
苏望不收:“你将这东西给你做什么,你收着,我过些日子就要走了,这里的银钱还得你管。”
苏玉看着苏望,认真道:“穷家富路,在外可不比家里,哥,这银子跟金元宝你都拿着,你这还有来去,最少得半年,到时候还要加上吃喝,钱可不能少了。对了,哥,这金元宝我们还是换成银票吧,换成小额的,缝在衣服里跟鞋底里,这样才安全。”
古代的路最好的都是石子路,一般都是黄泥路,很不好走,山也多,山一多,山贼就多了,所以镖局这个行业才会这么吃香。
苏望最终还是苏玉过去的金元宝跟银子收了。
苏玉洗了把手,将苏望手中的蒲扇接了过去,然后开始扇炉子,这药啊,得慢慢的熬,起码还得熬半个时辰呢。
苏望苏玉忙着熬药,便说道:“我帮你将驴子提到院子里,今天我来做饭吧。”
苏玉笑道:“那好,正好我也可以清闲些。”
苏玉将抹布包着药罐,苏望提着火炉,火炉烫手,苏望拎起炉子飞快的放到院里,苏玉也将药罐放到了炉子上面,她开始在院中熬药,而苏望则是在厨房里生起了火。
时间慢慢的过去。
眼见着苏玉的药就要熬好了,院门来传来了脚步声跟说话声。
“他们兄弟就在住这里,这门没上锁,他们肯定在屋里,你只管敲门吧。”
“多谢王捕快了。”
“不必客气,若是你真选上了,以后得互相关照才是,你比我大,以后我就叫你天哥吧。”
直到此刻,苏玉才听出来外面是王捕快的声音,另一个声音也很熟,可她一时半会的却想不起来是谁。
苏玉将炉子熄了之后,这才急急的走过去,将门打开。
苏玉这才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是张二舅,她高兴的喊道:“二舅,你咋来了?”
张二舅看到苏玉在家,也是松了口气,他对苏玉说道:“这事说来话长,等会咱们进屋再说。”
王捕头说道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苏玉看出来了,这王捕快肯定是帮了二舅的忙,她身子一转,拦住王捕快道:“王大哥,我家的饭就快好了,如果不嫌弃的话,不如留下来吃顿饭?”
正说着,隔壁王大叔家的门却是开了,只见王婶伸出了半个脑袋,她看到王捕快之后,惊喜道:“我就说是你吧,你叔非要不信。”
王婶边说边走了过来。
王捕快看到王婶也是笑了起来:“婶子,你们都在家啊。”
王婶白了他一眼:“婶子又洞没事,能不在家吗?你这孩子,去我家吃饭吧,都是一家人,客气什么。”
王捕快苦笑道:“婶子,衙门还有事,我真没空吃饭。”
王婶子瞪眼道:“能有啥事,比吃饭还重要?”
王捕快道:“昨个这附近不是发生了凶案吗,今天我们捕快得在街上巡夜,现在得赶回去排班呢,真没空,好了,我不多说了,我得走了。”
王婶子在后面拍着腿道:“我就说当捕快凶险,你非不信,瞧瞧,这当夜三更的当差,若是出个啥事可咋办啊!”
她说的时候,王捕快已经走了,可是因为王婶的声音太大,王捕快还是将这番话听进了耳中,他心道,若是不是上面有旨意,他们捕快是一个都不愿意去的,可话又说回来,他们是捕快,本来就该管这事,他们不管谁管呢。
王婶子见王捕快走了,跟苏家打了声招呼,便回了院子,自从苏望不在镇上干活之后,他们走动得便少了。
苏玉将张二舅带进了院子,同时问道:“二舅,进屋吧,你是从衙门回来的吗?出了啥事啊?”她还顺手将门拴上了,这天都快黑了,自然是拴上。
张二舅脸上是压不住的喜气,看来衙门的事还算顺利。
苏玉见二舅一脸高兴,便知道肯定不是坏事。
张二舅将嘴角压了压,脑中想到亲娘的事,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来,他将张大舅娘犯下的恶行一一的说了,连邓大嫂跟邓杏儿将张家的东西当了的事都没落下。
“大舅娘也太不是东西了,她咋能干出这样的事呢,真是吃里扒外!”苏玉真是气死了,她又问道:“那姥姥的病咋样了,真好了?”
张二舅叹气道:“还全好,还得吃药,这敲到了脑袋,还差点死了,肯定是伤了元气的。”
“也就是说,大舅的休书已经写了,大舅娘跟张家没关系了,是吗?”苏玉又确认了一遍。张二舅总算是笑了起来:“是啊,咱们总算摆脱了这个祸精了,唉,要不是看在她是清儿跟小露亲娘的份上,我们肯定在送她见官的!不仅偷盗,还伤人,不管放在哪里都是大罪。”
苏玉想起张大舅娘的性子,却觉得这事肯定没这么简单了结,她问张二舅:“若是大舅娘不认休书,非要赖在张家怎么办?”
张二舅掀唇一笑:“那还不简单,直接将她拖来衙门,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样,她若真的是撕破脸撒泼。那我还真敢将她送进大牢!”
苏玉有些不信:“舅,不能吧?”
张二舅想到张大舅娘跟邓家,眼神就冷了下来,他说道:“她掏空了张家的家底,将银子送到邓家,你想想,那邓四指欠了那么大一笔银子,哪里还还得回来,那邓家就是个无底洞,有进无出,这个把柄落在我手上,送到坐牢不算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