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子和罗惜梦的关系变得越加的亲密起来。有时罗惜梦工作太累,黑子会给她按摩一番,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戒备森严,反倒格外放松甚至开放,偶尔还在黑子额头上亲一口,以示奖励,女人的心里满满都是甜蜜温馨。
罗惜梦认为黑子到底年轻,或是腼腆或是不懂,他不直白表达,罗惜梦虽觉失落,但也觉得黑子真实可爱。
对于罗惜梦突如其来的亲切关怀,黑子最初很煎熬,罗惜梦是一只太性感诱人的女子,一次又一次亲密的接触让他心跳加速,某种罪恶感也随之而来。黑子记得跟罗惜梦说过自己有了比自己年长一些的女朋友,她还如此亲近自己,那自然是出于类似朋友或亲人的关心,这让身为孤儿的黑子觉得温暖,同时也自惭形秽。
想象中,罗惜梦把他当成了好朋友甚至亲人,甚至罗惜梦偶尔的亲近,黑子也学着坦然面对,多了感激之情,少了亵渎之心。
两人都不是擅长打开心扉与人沟通的人,各自不算美好的过去,让他们内心都长出一层坚固壁垒,他们更习惯揣度猜测别人的意图,而不是互相倾诉和聆听。自幼失孤的黑子如此,因母亲而沉沦刘家的罗惜梦同样如此。所以,这个美丽误会注定无法马上解开,阴差阳错之下,加上两人自以为是的推波助澜,误会的鸿沟正在逐渐加深。
或许,当有一天这个巨大鸿沟蔓延到他们脚下的时候,他们或许才会惊觉,自己将会被这个误会吞没。
但现在,罗惜梦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再一次充满了色彩,如同八年前考上大学一样,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幻想。
一百万的分红已经分了下去,各村分到一万,罗惜梦七万,张麻子和司徒各二十万,黑子独得五十万。
黑子提议分红,并不是因为缺钱,而是为了重建学校。
司徒是个善良的老头儿,哪怕并不是中华公民,却因流淌着中华血脉在国外浪迹多年,反倒更加心疼这些被大山锁住的穷人们。拿到分红之后,司徒捐出了十五万,张麻子在黑子、罗惜梦和司徒的逼视下,抠抠搜搜拿出了五万,黑子一个人拿出三十万,梦工坊凑足了五十万。
罗惜梦也想捐五万,黑子拒绝了,并声称自己的三十万是和罗惜梦一起捐的。罗惜梦嗯了一声,就顺从了,没有再提。
倒是司徒颇不解地问:“为什么你帮她捐,不帮我捐?”
小贩出身的张麻子比司徒更会察言观色,早看出黑子和罗惜梦关系不一般了,说:“司徒你又不是女的,你要是女的,我帮你……额,算了……你要是女的,那画面太残忍了……”
罗惜梦笑喷,这段时间她心情格外不错,一点小事都能让她开怀。
司徒也不纠缠,反正重建学校的事情定下了,他就安心回阁楼继续完成订单。梦工坊的订单并不算多,但问题是只有九名合格的老匠人,所以司徒必须马不停蹄开工,不奢望能提前完成多少订单,而是让老匠人们尽快将新工匠们训练起来。
国庆假期梦工坊没有放假,雪丫却不用上课,按照“国际惯例”雪丫是一定要来找黑子哥哥的,这次她依旧来了,而且带了十多个土鸡蛋和一大截香肠。
其实,雪丫只是想偷偷拿上两三个鸡蛋,来给黑子哥哥煮荷包蛋吃,却被母亲发现了。然而,雪丫想象中的狂风暴雨没有到来,母亲反倒给了她许多鸡蛋,甚至香肠,让她带给黑子,还说这几天都不用回家了,好好照顾黑子云云。
雪丫蒙圈了,根本不知道母亲是见黑子几天赚了上千万,心里生出了小九九,只以为母亲定然是脑袋发卡,生怕她回过神来把东西再收回去,雪丫就一溜烟跑了。
来到皮料场,雪丫却又跟罗惜梦暗战起来。这个女人比以前还不要脸了,居然敢不知廉耻地帮黑子哥哥洗衣做饭,还叠被子!哇!她,她,她……她居然还用自己的筷子夹菜喂黑子哥哥!雪丫怒发冲冠,但是,她横眉冷对良久,对方也不生气,还一个劲亲热地揉她的脑袋,一口一个妹妹叫得雪丫差点脑充血。
无奈,雪丫只能黏在黑子屁股后头,寸步不离,好叫罗惜梦知难而退。然而,她却很快被黑子个打发去做作业,还叫她遇到不懂的就问惜梦姐姐……
经过一天防火防盗,雪丫累得半死,敌人却还生龙活虎。罗惜梦找老同学借来好多关于什么电子什么科技之类的书刊杂志,黑子哥哥感激涕零,还请罗惜梦给她讲解知识,两个人身体挨着身体亲近得很。正做数学题的雪丫咬着笔头,气得哼哼,再看到罗惜梦的胸部在黑子哥哥手臂蹭来蹭去,雪丫就忍不住暗骂狐狸精,同时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小山包,自卑感油然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