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慕严的脸上并无意外，仿佛早已料到，只是略微挑了一下眉，“好。”

“你……”秦惜想了一下问，“你打算多久跟我离婚？”

她不认为顾慕严会一辈子跟她在一起。

“该离的事情就离，不该离的时候就不离。”顾慕严回答得模棱两可。

“不行，我们要签协议。”秦惜找不到纸张，在茶几上抽了两张餐巾纸，从包里掏出一支笔，快速的在餐巾纸上写上一些字，然后在下面签上名字，走到顾慕严的前面，拍在他的胸膛上，直视他的目光，“一年内必须离婚！签字！”

万一中途她斗不过他，真的跟他结婚了，踩在他的地盘上，到时候他想怎么样都行，男人是越老越吃香，女人可不是这样的，越老越贬值，到时候他在外面拥着十七八岁的年轻妹妹逍遥快活，她熬成了黄脸婆，连恋爱的滋味都没尝过，一辈子就这么过了，她呕不呕啊！

顾慕严敛下眼眸，看着贴在胸口上的餐巾纸，没有接过来，掀起眼眸看着她，一言不发。

秦惜被他的目光看得胆战心惊的，强撑着站在他的面前，努力瞪大眼睛，增加气势，“快点签字！“

“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！”顾慕严挑眉反问，“既然你这么不情愿，我也不为难你，这婚就不结了，还是偿还一百万吧，要是你拿不出钱，我可以免费帮你介绍一两家贷款公司，不过之后怕只能带着你母亲啃窝窝头了！病了也不能去医院，而且在规定的时间内，如若还不上钱，你也看到过电视里的追债的样子，啧啧啧，真是可怜！”

顾慕严看着秦惜瞪大眼睛，气得脸颊通红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憋屈摸样，瞬间觉得心情舒畅！这个女人不仅吐他一身，还说他又老又丑，以后每天打击这个女人，相信无聊的生活当中会增添出很多的乐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