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冒出了天使和恶魔，而很明显，天使的那边正在倾泻。

最后他想，这么多年，他跟她的关系一点进步都没有，要是他们发生了关系，那么说不定能推动他们的关系往前一步，说不定能改变现有的状况。

带着这么恶魔一般的想法，何亦终于失控了。

他的手带着几分颤抖和兴奋的伸到她的腰间，缓缓往上。

“慕雪……”他近乎呢喃的在她耳畔唤着，“慕雪……”

他等这一刻等了好久，终于要实现了。

此刻她是活生生的人，而不再只是他梦里的幻境。

顾慕雪依旧紧闭着眼睛，因为喝了酒，所以呼吸有些急促，脸颊上的潮红一点都没散去。

事后想来，何亦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特别禽兽。

完事之后，所有的激情褪去，何亦看着身下已经满是印记的女人，理智才骤然回神。

她醒来，自己要怎么跟她交代她为什么会这样？

他趁人之危。

更严重的一点，如果她想告他，说是强|歼也不为过。

的的确确他是在没有征求她的同意之下，强行占有了她，而且还不止一次，是三次。

那一晚，何亦整晚都没睡，从来不抽烟的他，却在阳台上抽了一包烟，抽得嗓子都哑掉了。

想着等她醒来，自己要怎么样面对她。

可是早上的情景跟他设想的有一样的，也有不一样的。

最开始她的确很震惊，他都可以看出她差一点就爆发了，可是仅存的最后一丝丝理智让她保持了最后一点冷静。

他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她将那所有的怒火压下，然后用冷静给自己戴上一层面具。

从头到尾他没有说一句话，他不想道歉，虽然他的的确确伤害了她。

因为伤害已经造成了，道歉有什么用，只是徒增嘲讽而已。

她捡起衣服要穿上的时候，他离开了卧室，坐在沙发上，不久，卧室的门打开，他能听到传来脚步声，他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，可是他没有回头，只是他能感觉到她正在往门口走去。

当听见大门打开的时候，他终于忍不住望过去，发现她迈出去的步伐有些别扭，显然她有些不舒服。

也是，昨晚是她的第一次，可是自己却不顾她是初次，趁着酒劲要了那么多次。

大门缓缓的关上，那一刻，他的心有些慌，连忙追上去，可是打开门的时候，电梯门也刚好关上，他急切的按了好多下电梯按钮，等他下去的时候，她已经拦车走了。

他掏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，但是犹豫了良久，他还是没有拨出去，他在心里咒骂自己是混蛋。

颓废的回去，看见凌乱的床单，还有上面的那抹鲜红，无一不在控诉着他昨晚犯下的错。

他愤愤的一拳砸在墙壁上。

慕雪应该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自己了吧。

其实他宁可她爆发出来，也不要这么憋着，她要打要骂都行，他绝对不还手，昨晚一整夜，他想过很多种场面，但是唯一没有料到，她会什么都不说，这令他心里更难受。

为什么连遇到这种事情，她都可以淡漠成这样。

难道在她的心里，自己就真的没有一点点位置吗？

他快速收拾了一下去局里，想看看她怎么样，但是他在她的办公室门口转悠了半天，也不见她出现，心想今天她可能不来了。

可是第二天，第三天，顾慕雪始终没有来上班，拐着弯的问其他的人，只听说她是请假了，具体原因其他的人也不知道。

何亦想的是她应该是暂时不想见自己，所以才请假躲着自己，其实他可以直接去顾家找她的，但是见面了他又能说什么，除了对不起，好像说什么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，不，连对不起也是无意义的。

何亦把手上的床单重新放回抽屉里，疲惫的脸上有着惆怅，也不怪她现在这么厌烦自己，这么不想见到自己。

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是龌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