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以为丁念涵就傻的不知道了啊,她当然知道,方葵不喜欢她,可以说是利用她。
但是,她都四十多岁了,这一辈子就爱过一个男人是苏鹏,喜欢过一个男人是苏鹏的儿子方葵。
现在,就是一门心思,要把自己嫁出去,还要嫁给方葵这样的帅哥。
而且她也看得很清楚,方葵现在不可能扔下她不管的。
医院里,多加了一张陪护床,贺子兰是陪在秦汀语身边的。
也是这样,秦汀语才睡的好了一点。
温热的唇舌欺上来时,秦汀语还以为在睡梦中,这么清冽的男性气息,是她所喜欢的。
眼还未睁开,便嘤咛一声,投入到这股热吻之中。
方葵是打心眼里喜欢秦汀语的。
秦汀语就是他的公主,一不小心的爱上她,轻轻的亲吻她,那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。
而且,秦汀语年轻,怀孕后变得更加的丰腴,这是丁念涵那个老女人怎么着也比不上的。
借着淡淡的暗光,秦汀语睁开了眼,看到上下其手的是方葵后,眼圈儿就红了,就跟流浪狗见到主人似的一副小可怜样。
这样的秦汀语,毫无疑问的取悦了方葵。
吻从轻柔转为激狂,秦汀语承受不住这过多的欢愉,紧紧的攀附着方葵,低语着:“不要,这儿还有人……”
方葵坏坏的一笑,扫了一眼那边陪护床上的贺子兰,凑到秦汀语的耳边说了句:“有人才刺激不是吗?”
秦汀语身子猛然一震,最近,方葵没来找她,夜深人静时,她想起最多的就是跟方葵之间的欢愉。
当她努力的想忆起裴靖东占有她那个晚上的事时,却是没有一点感觉。
但只要一想到方葵是如何占有她的,心和身体就会跟着沸腾,继而空虚难耐……
“可是,孩子……啊……”
方葵冷笑一声,孩子?
不过是一杂种罢了!
你说贺子兰这老女人得有多贱吧,这种情况,你要么装聋,要么就出去对吧。
她这听的激动得不得了,甚至还自己动手了……
方葵多精透一人啊,能没发现才怪,凑到秦汀语的耳边低语了一句:“你看那边,被咱们感染的……”
秦汀语一转头,就看到贺子兰那龌龊的举动,当下全部的热情化为冰冷。
这一夜,方葵是满足了,完事后心情甚好的穿好衣服就走人了。
但秦汀语却是闹了起来,就扯着贺子兰的头发,骂她是个不要脸的贱人。
贺子兰一张老脸都丢尽了,可是这能怪她吗?
她跟过的男人中,不管是裴红军,还是王二德,那全都是只顾自己发泄,从来没有考虑过她感受的。
方葵真心不错,她亲眼看到方葵是如何伺候的秦汀语,这么年轻力壮又帅气的男孩子啊,想一想,心里就跟猫儿挠了痒痒的……
“小语,好了,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妈妈也是女人对不对,女人跟男人一样都会有生理需求的,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?再说了,方葵都能娶丁念涵那老女人,可能他就是喜欢像妈妈这样的人呢?”
贺子兰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,她也只比丁念涵大了没几岁而己,凭什么丁念涵可以,她就不可以了……
秦汀语从来没觉得贺子兰有多可恨,但现在心底恨不得把贺子兰给碎尸万断了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,恨极了,恨老天爷在开什么玩笑,她怎么会有这种……
“闭嘴,你是我哪门子的妈妈啊,前婆婆!”
秦汀语故意这么说着,又说起裴红军是如何疼爱柳晴晴这个小老婆的。
这对于贺子兰来说,简直就是双重的折磨,一方面是欲求不满的生理折磨,另一方面是对裴红军那种难舍的情感折磨。
郝贝是睡到半夜的时候让吓醒的。
因为有人爬上她的床了!
我去,吓得她抖着身子,差点没跳起来,嗓子跟让人堵住了一样,发不出一点点声。
那人就睡在她边上,还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,是睡着了?
她不敢叫,怕是什么坏人,以前看过一本小说上,就是说本来小偷只是想偷东西来着,后来主人尖叫,让小偷失手给捅了一刀。
所以,她只得慢慢的转过头来,继而诧异的睁大了眼……
这谁啊?
一个陌生的女人,看起来似乎有四十来岁的样子,头发乱乱的,还有股怪怪的味道……那味道像是……反正郝贝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味儿。
小心翼翼的下了床,鞋都没穿,就想冲出去叫人。
刚出了病房门,嘴巴还没开喊,就看到莫扬的病房门开了,微暗的灯光下,莫扬那如玉的脸庞上闪出一抹惊喜的光芒来。
“贝……”莫扬后面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郝贝扑上来给抱住了。
莫扬的心瞬间就满满的,紧紧的环抱着怀中的小姑娘,天知道,他想她,都想疯了的!
“莫扬,莫扬,有个神经病睡我床上了!”颤颤抖抖的声音,明显的宣誓着她在害怕。
莫扬的脸一黑,刚才他就听到有点什么声音,所以才想出来看看的,他怕是裴靖东半夜会过来。
“不怕,有我在。”
莫扬拍着郝贝的肩膀安慰着,轻亲她的发顶,心中暧暧的,就像阴了好多天的天空,终于放晴了一般。
“恩。”郝贝深吸口气,终于没那么怕了。
莫扬本来让她先去他房间,然后自己过去看看的。
可是郝贝让吓的,就是抓着他不放了……
刚走到病房门口,就看到那床上的女人起来了。
莫扬的眼底一黯淡。
这医院里,不敢说全部,最起码这一层,跟秦汀语住那一层,曾发生过什么事儿,莫扬是一清二楚的。
这个是万雪,前任军区常委万战的女儿万雪,被贺子兰带到这里的,说是来看病的。
可是,这就一天生的弱智,你说看什么病?
就在这时,床上的万雪醒了。
从床上坐了起来,而后抓起床头柜上的杯子。
郝贝睁大眼,跟看恐怖片儿一样,只见万雪把杯子里的水给倒了,抓着杯子往洗手间去了。
郝贝想,不会是想喝水,就喝生水吧?
可是她完全想错了,洗手间也是正对着病房门口位置的。
只见这女人,推开门,直接拿着杯子就去舀马桶里的水,再然后,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。
郝贝木着身子,已经完全不能用傻眼来形容了,就觉得全身都是冰冷的。
“好了,可能是精神科的病人,我们不要管了,先去我房里睡觉,然后……”
莫扬带着郝贝走了,眉头也皱的紧紧的,这是谁?故意把万雪这疯子往郝贝房里带的。
到了莫扬的病房,被安置在床上时,郝贝的心情还是不好,抬眸问莫扬:“那你睡哪?”
莫扬叹口气:“我睡沙发。”
郝贝点点头,盖好被子睡觉,心却是无法平静的。
莫扬呢,坐在那里,看郝贝闭上眼了,这才起身,走到沙发处,想睡下,又听到有声响,起身就往外走。
站在病房的门口,看到有人过来把万雪给带走了。
而这带走万雪的人竟然是易敏菊。
易敏菊拉着万雪的手,喃喃着:“怎么跑错楼层了呢?”
莫扬冷笑,跑错楼层,真是个好借口。
就在这时,易敏菊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,转头,看到莫扬时,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翌日,天还未亮,裴靖东就起床了。
想到昨晚上方葵那态度,他就一阵烦燥,就想着赶紧把秦汀语给嫁出去,郝贝兴许就不生气了。
抓起衣服穿好,就出房间了。
刚出屋,就看到裴黎曦也起来了,会心一笑:“一起?”
裴黎曦很酷的点点头:“可以。”
裴靖东苦笑不得,这小曦啊,要不要这么酷呢?
在往家属院外走时,裴黎曦才忍不住开口道:“爸爸,我们要出去晨练吗?”
裴靖东懊恼的一抓头发,这他妈的怎么回事啊,训练场在相反的方向。
“爸爸是想去看妈妈吗?”裴黎曦小娃儿戏谑的笑了。
裴靖东一怔,不自觉的就点头了,过后又暗骂自己没出息,那女人都那样了,他还这么不要脸的往上贴,这不是犯贱吗?
“爸爸追妈妈一点儿也不丢人。”小娃儿像是看穿了裴靖东的心思一样,又来了这么一句。
裴靖东虎眸一瞪,追!他追郝贝?有没有搞错,他们是夫妻,结过婚,睡过觉的,有什么好追的?
“书上说女人,乏指从三岁到八十三岁的女人,都喜欢被男性追求的感觉。”
裴靖东满脸黑线,捏了捏裴黎曦的小脸蛋问:“你这看得都是什么书啊?”
裴黎曦嘿嘿一笑,不太好意思的说:“我从展小叔那里找到的一本泡妞法则。”
裴靖东咬牙切齿的道:“展小翼!”
睡梦中的展翼同学,冷不丁的打个喷嚏,这是要感冒了吗?
干部宿舍就在办公楼侧边,姚修远死皮赖脸的跟着宁馨住了进来,也不嫌地方小的。
晨起,正在阳台做伸展运动时,就瞅见那一大一小父子俩了。
而后又看到俩父子去了花店……
这可不得了啊,这是要去看郝贝的?
啧啧,姚修远想,裴家这小子是栽进去了,可是他得帮帮莫扬啊。
拿起手机就拨了个电话过去。
……
裴靖东拿着那朵红玫瑰,就跟拿了颗炸弹一样不自在,大清早的,买什么花儿呀……
可是儿子说了,就一朵,也不多,也不贵,当是让妈妈有个好心情,你要不想送,就当是我送妈妈的啊……
都这样说了,他要再扭捏,那就太不像个大男人了。
一大一小俩父子往医院里走去,时不时的有人看一眼他们。
裴靖东就恨不得把那花儿给藏怀里,要他说,买什么花呀,买早点吃,不是更实在吗?
终于到了郝贝这层病房,裴靖东才松了口气,眉眼间都扬着愉悦的神色,心想着呆会儿郝贝看到了,会不会高兴啊之类的……
裴黎曦也好几天没看到郝贝了,下了电梯,跑的比裴靖东快。
病房门一推开,一室的冷清。
直觉不对,洗手间的门也开着的,妈妈跟小瑜一样喜欢睡懒觉的,不可能起这么早的。
裴靖东显然也想到了这点,脸色当下就黑了起来。
他几乎是想都没想,就往洗手间冲去,而裴黎曦则是往病房外看去,对门就是莫扬叔叔的病房……
裴靖东看完洗手间没人,又去摸床上掀开的被子,凉的,显然很长时间没人睡了。
这会儿才不五点半,呵,这代表什么啊!
转身就往对门莫扬的病房去了,站在病房门口,刚好看到莫扬从床上起来去洗手间,而床上还有一个人……
郝贝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,就是睡不着,到了这会儿,还是一点睡意没有。
一转身,不轻意的抬眸,对上一双愤怒的虎眸,又是吓得她一惊,蹭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。
洗手间里的莫扬,对着镜子一冷笑,冲外面喊道:“贝贝,是不是我吵醒你了,昨晚都没怎么睡,你再睡会。”
郝贝恩了一声,而后看到病房的门被推开。
再然后,她就被裴靖东捂住嘴,抗在了肩头,连她想说个话都没机会说的。
病房的门砰的关上,对门的又砰的开了!
裴靖东血红着眼,啪的一声把郝贝给扔到病床上。
郝贝一下就弹跳起来,一想到这床上,昨天被一神经病睡过,她就觉得全身都是痒痒的。
可是裴靖东却是把她往床上摁。
肺都要气炸了,亏得他费心费力的,想着赶紧把秦汀语的事情给处理了,不就是想着两个人好好的过日子。
可是这女人呢,怎么就这么水性扬花,她跟莫扬睡了!
只要一想到这个,裴靖东就恨不得掐死这女人的。
大手撕扯着冰郝贝峰上的衣服,这不是昨天那件了,她还换衣服了!
此时的裴靖东,满脑子都是他的老婆出轨了,给他戴绿帽子了……
郝贝吓坏了,抖着身子解释:“我跟莫扬不是你想的那样,昨天晚上,有个神经病跑到我床上睡了,我就……”
可是她这话,一点可信度也没有,一来裴靖东来时,这病房是空的,二来他明明看到他们睡一张床了!
“呵,睡没睡的,老子检查后再来收拾你的。”
裴靖东发狠和丢下这句话的同时,郝贝的衣服也让撕开了。
那种铺天盖地的恐惧又来了,比起昨晚发现床上多了个人,更让郝贝害怕!
“裴靖东,你放开我,我们离婚了离婚,不是夫妻了,就算我跟莫扬有什么,关你什么事儿!”郝贝挣扎着去扯自己的衣服。
而她这话,等于火上浇油,裴靖东更火大了,嗤笑一声,手上一点也没客气的就检查了。
郝贝咬着唇,屈辱的眼泪就这么落下,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。
莫扬从洗手间里出来,愣了一下,眸底蕴起层层风暴,可是刚走到病房门口,就看到裴黎曦了。
裴黎曦笑着喊道:“莫叔叔,让我爸爸和妈妈好好说会话好吗?”
如此,莫扬能说不吗?
握紧的拳头放在身侧,微微一闭眼,只能祈求老天爷能开点恩,让郝贝能想到他。
“莫叔叔,妈妈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对吗?”裴黎曦小娃儿意有所指的开口了。
其实要他说,爸爸就是关己则乱,他才不相信妈妈会跟莫叔叔有什么呢。
莫扬淡定的笑着,让小娃儿进他屋里坐会儿。
那边病房里,争吵,怒骂,尖叫,都让他的脚想往前移动,可是他知道,不能,他得让郝贝死心……亦或者是自己死心……
当女人那白晰的肌肤在晨光中展现时,裴靖东才算是松了口气,没有吻痕,没有……怎么没有?
那一片瓷白一样肌肤上,红痕有些淡,但一样的刺眼,刺的裴靖东眼疼,就像有根针戳进他眼中一样。
眼底有血意浮现,喉咙里也有腥甜的味儿上涌。冷哼一声:“呵,我他妈的真是瞎了眼的,为了你这么个水性扬花的女人!”
郝贝本来是怕,可是听了这话,一扬手,啪的一巴掌抽在裴靖东的脸上,怒吼道:“滚!”
裴靖东抓住郝贝的手腕,以前是他让着,打是亲骂是爱,但现在可不一样!
他想弄死郝贝的心都有了。
捏着郝贝的手腕,目露凶光,狠不得把她的手腕当成脖颈,给捏断了得了!
郝贝这只手,正巧是上次割着那只,裴靖东那手捏的她那点小伤口快疼死了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“哼!”
裴靖东冷哼着一甩手,太过生气,力气有点大,郝贝一下就让他甩得向后扬去,头正好划着桌子角下去的,砰的一声响,落了地。
郝贝只感觉脸上一疼,闭了眼,真想就这么死掉算了。
方蔷薇起的有点早,看到郝贝的病房门开着,就跑过来,看到裴靖东站在那里,没见郝贝,当下就嚷嚷开来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贝贝呢?贝贝?”
裴靖东狠剜眼方蔷薇,骂道:“怪不得呢?”
方蔷薇瞪眼: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有其母必有其女,水性扬花!”裴靖东狠毒的丢下这么句话,冷冷的转身就走了。
方蔷薇让气的够呛,刚想追出去找裴靖东算账,听到有哭声,寻着声儿才看到女儿睡在地上,衣衫不整!
方蔷薇怒了,她疼在心尖上的女儿,让人侮辱了!
她不知道别的当妈的会如何,而她,则是想杀了裴靖东!
抓起床边上的椅子,奔着门口就冲出去,裴靖东刚站在外面,冷风一吹,似乎冷静了点,就在这时……
“臭流氓,我杀了你!”伴随着这声怒骂而来的,就是方蔷薇举起的那把铁凳子。
裴靖东直觉的转身,等想伸手阻止时已经晚了,血从头上涌出时,暗骂自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才遇上郝贝这祸事精。
人也跟着晕乎乎的倒了下去。
砰的一声音自由体落地音,惊醒了不少的人。
郝贝胡乱的把衣服拢上,往门口跑去,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,裴靖东脸上全是血,倒在地上,而方蔷薇手中还拿着一把铁凳子!
方蔷薇吓傻了,她太生气,可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……人,死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