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这是别的事儿还好说,这是他顶头上司的亲老娘的事儿。你知道不是他不帮,而是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儿,再者说了这里面的事儿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,有些他也不方便跟郝贝讲,所以他也很为难的。
那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,就跟六年前那一刻一样。
他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,可到头来,发现是那样的无力,看郝贝这样,就跟看到六年前那个救了自己却身陷沼泽的孪生兄弟一样。
什么话也不能说,什么事儿也不能做,只能就这么抱着她,任她的泪水湿了他的胸膛,而他的心亦在哭泣。
郝贝就这么小声的哭着哭着没音了。
裴靖东这才抱了她,像放绝世珍宝一样把她放在床上,盖好了被子,这才走到窗台前,看着天空的弯月牙儿,想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儿。
郝贝愿意把这事儿告诉他,那是一种信任,她愿意向自己求助了,这是从前他盼着的事儿。
可是如今……燃了根烟,抽了几口,最终似是下了决定一样,狠吸了一口,烟屁股拧断在窗台上,拿起口袋里的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。
手机音响了一次又一次,没有人接,又看了下时间,都这个点了,不应该啊。
又一次拨了过去,这次倒是接的挺快的。
“葛叔,没睡呢吧,没什么事儿,上次的事儿多亏了你呢,怎么会,跟你没关系,是我安排的嘛,就算是错也是我的错啊……呵,身体还成吧,恩,嘿嘿……也没多大的事儿,就是想托你帮打听两个人……恩,好……等回去找你喝酒啊……”
挂上电话,裴靖东深吸了口气,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,余下的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,目光一转落至那睡在床上的娇人儿,心底都荡起层层涟漪……
郝贝这一觉睡的很不好,就是噩梦不断。
她梦到奶奶了,不过奶奶却是从照片上走下来的,会说话的奶奶,会笑的奶奶,可是她只看到奶奶张嘴,却没有听到说的是什么……
很快,那张照片着火了,奶奶也不见了,她想跟奶奶说回来看看爷爷吧,可是她根本就说不出来话。
眼泪是一个劲的掉,伸着手,想抓住……
裴靖东本以为今天晚上能睡个安稳觉的了,没成想,就让郝贝这动静给闹的,没法睡啊。
而且,这女人是故意,还是故意呢,你瞅瞅她抓那地儿,可真是蛋疼啊!
“咝~”的倒抽口冷气,低头亲上怀中紧闭着眼的女人,这一亲,才发现她是满脸的泪水!
心中一惊,伸手捏她的脸喊她:“贝贝,醒醒,醒醒,是不是做梦了……”
“咝~!”卧槽!这是要废了他的节奏吗?
低头,不客气的在她娇嫩的脸上咬了一口,没办法,不然自己准保得废了的。
郝贝是让咬醒的,瞪眼着大眼怒视着罪魁祸首:“裴靖东,你属小狗的啊,你干嘛咬我!”
裴靖东看她醒了,这才松了口气,哑着声儿道:“松点儿~”
郝贝还不明白是什么,但很快,当男人的手握住她的手时,脸儿红了,血儿沸了,心儿也怦怦怦的跳了起来。
“裴靖东,你怎么就这么流氓呢!”
裴靖东无语的看着这恶人先告状的小东西,就觉得自己要再发火,这女人非得骑他头上不可的。
一个翻身,低头亲她。
也许是那个噩梦太过吓人,也许是窗外月亮惹的祸,郝贝微微闭了眼,胳膊抱住男人的脖子,顺从了……
一看郝贝这配合的态度,裴靖东就激动的不得了,这多久了啊,真是想想都能让人心旷神怡的,精神抖擞都不足以形容的啊!
男人的衣服,女人的内衣都全让扔了出去……
悉悉数数之后,忽然,男人就黑了一张脸,翻身侧躺在一边了。
郝贝有点纳闷,这是怎么了?还没那什么啊,怎么就……
裴靖东喘着粗气,真是想掐死这小妖精的心思都有了,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啊!
郝贝借着月光看到男人那黑脸的模样,脸有点红,伸手戳了下男人的胳膊小声的开导着:“那个,这个正常的啊……”
男人侧目剜她一眼,正常?正常个屁的!
“这个真的很正常的啊,这个书上有说过的啊……”
郝贝觉得自己真他妈的太善解人意了有没有啊,就跟人解释着这种事吧,事隔时间长了,是容易秒的啊……
裴靖东听得肺都要气炸了:“你再说一句信不信爷浴血奋战的!”士可杀不可辱,这女人敢蔑视他的男性尊严!
郝贝无语了,得,不说了成吧,这男人真是的!
说罢,自己想起来,去拿自己的衣服来着,可是她才刚一动,就让男人给摁在床上了。
“你等会儿!”坐起来时,低头看了自己一眼,又愤恨的看着郝贝,上去咬她一口才解气似的,不悦的冷哼:“你就是故意整爷的吧!”
郝贝还是不解啊,这是哪儿跟哪儿啊!
裴靖东看郝贝这样,就瞪着她丢了句:“你大姨妈来了,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!”
郝贝一怔,继而脸红到暴,那什么,她大姨妈来了,所以刚才不是……唔……呜呜呜,好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,这会儿倒也隐隐的觉得肚子有点要疼了。
哟哟喂,不行,肚子真的疼起来了。
要不说她这人就是心理作用呢,每次都这样,不知道的时候不觉得疼,知道后就觉得那叫一个疼痛难忍啊。
“裴靖东,你坏死了,你干嘛要说啊,你一说我肚子就疼了……”弓着身子,手摁在肚子上,就觉得非一般的疼啊,眼泪都疼出来了。
裴靖东满头黑线,他还想哭呢,他就这么让晾这了,找谁说理去啊!
没办法啊,也得先给这女人把衣服穿上,然后叮嘱她睡那里别动,这才穿好自己的衣服,拿了钱,得下楼找商店去买些用的啊。
这女人,平时看着比谁都女人,可是连这事儿都没察觉到,还到那种程度让他发现的,真是想想都是要气死的节奏。
门砰的一声关上,郝贝才从被子里露了个头出来。
呜呜呜,她发誓,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好不好啊,她这个大姨妈吧,一向都不准的啊,有时早有时晚的。
肚子还是有点疼,迷糊糊的快睡着时,门让人推开了。
她以为是裴靖东,就哼唧着喊着:“你怎么这么慢啊,疼死我了,给我弄点热水喝下啊……”
男人愣了下,没吱声,走过去,倒了杯热水,走过去扶她起来。
迷糊的坐起来,喝了口水,这才察觉到好像有点不对劲。
她倚着的这个男人是——谁啊?
“你,你……不是裴靖东?”
最起码这是嗅出不裴靖东的气味了,裴靖东最近一直呆在医院里,头上的伤还没有好,而这个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身上却是有一股不同于医院的味道,反道是带着一股海水的味儿……
“呵,果真是狗鼻子啊,凭着气味发现的吧。”
男人呵笑一声开口了,放在郝贝腰间的手,一用力,捏在她的腰肌上,叹惜一声道:“先把热水喝了吧,很疼吗?我给你揉揉……”
说着那手竟然是要放在郝贝肚子上的,这把郝贝给惊的,爬着就往对面去了。
喘着粗气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——弗瑞德!
“你,神经病啊,谁让你给我揉了!”有这么吓人的吗?刚才吓得她头发丝儿都竖起来了。
弗瑞德也不生气,反倒是看她这样,笑着唤了声:“贝妞儿,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的,你看看你吓的……”
郝贝气不打一出来:“我说,不是说了吗?下次再出现别这么吓人啊,你能不能……”
弗瑞德摇头道:“no,我这次走的是正门啊,是你自己误会了……”手还指着门口的位置,表示他是个诚实守信的人啊。
郝贝深吸了口气,这才喃喃着:“那你也不能故意让我误会吧……”
“ok,ok,我的错,下次不会了……”弗瑞德举手认错,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,看着郝贝艳红的小脸,眸光深沉中透着股高深莫测的欲望。
郝贝有点愣神,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弗瑞德的眼中看到这种光泽,这让她有点囧……
她是不是这么能招桃花啊?
这弗瑞德跟她可是没什么关系的,而且她自认为也没有给过弗瑞德什么这方面的暗示的吧。
可是她是怕了自己无意间再招惹人了人家的,就先开口解释着。
“那个,弗瑞德啊,我结婚了啊。”这样说总行了吧,够明白了吧。
弗瑞德耸耸肩:“不是离婚了吗?”
“呃……”郝贝让噎的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想了半天,才喃喃的说道:“我们会复婚的。”
没曾想弗瑞德这次到挺配合的,点头道:“当然,必需复婚。”
郝贝晕头晕脑的,弗瑞德却是看了一眼腕上的表,笑着说:“上次我让你看的那些你还有印象吗?那几个符号,你能破解吗?”
郝贝翻着小白眼,心想,这人把她当神呢,那鬼画的符号,她早不记得了好不?
弗瑞德看她这样,也是无奈啊,宠溺的一笑,道:“没关系,秦汀语快生了吧,这个事儿你怎么打算的,需不需要我帮忙……”
听他这样说,郝贝就有点小意见了。
“那个,我不是不想帮你啊,可是你知道的,我跟秦汀语也没什么关系是不是啊,然后人家生的孩子,我去抢,那叫怎么会事呀,而且我现在要照顾我爷爷,没有太多时间去做这些事……”
这就是间接的拒绝了,本来就是,好好的让她去抢秦汀语的孩子,别人不当她神经病,她自己都以为自己神经病了呢。
弗瑞德蹙了下眉头,最后才说:“你不是想找你奶奶吗?”
郝贝睁大了双眸,她是想找亲奶奶,可是弗瑞德怎么知道的啊?
“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,你要是想找到你奶奶的话,那么把秦汀语生的孩子带在你的身边养大,这就是我的条件。”
郝贝眼大了眼,不相信的看着弗瑞德。
“你说的是帮我找我的亲奶奶傅雁涵?”
弗瑞德点头:“怎么样?这个条件够不够诱惑你的。”
郝贝很想点对,这个条件足够了。
可是她也不傻啊,晚上的时候,裴靖东都说了,这么多年,她爷爷都没有找到的,她就能找到了啊,这弗瑞德会不会说这话就是骗她的啊。
“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!”
这么想就这么说出来了。
弗瑞德看着郝贝,真为这姑娘的智商堪忧啊,这得亏是自己,要是别人,啧啧不敢相信这妞得吃多大的亏呢。
“我不会骗你,倒是你小心别人骗你。”
弗瑞德说罢,腕表又在响了,皱了下眉头,站起身来接着说:“好了,我该走了,记住,你要照顾那个孩子长大,名字你来取,等你做到你承诺我的事情,我自然会帮你找傅雁涵。”
郝贝抬眸,满脸期待的神色问:“我可以相信你吗?”
弗瑞德一听她这话,高兴的笑了:“当然,你找不到其它人帮忙了不是吗?”
郝贝咬唇,点头:“好,成交。”
弗瑞德伸手揉好下她的发顶,低语:“记得,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,不告诉任何人,包括你的枕边人。”
郝贝点头,弗瑞德轻笑着低头,很快的偷了个香,丢了丙个字:“等我。”
那速度快的哟,郝贝还没回神,病房的门就开了又关上。
裴靖东拎着东西推开门,就看到郝贝双眼无神的看着他,当下就笑了:“怎么?才走这么一会儿,就想老公了?”
郝贝很想说,你脸可真大,想个屁啊!
可是又没法去解释弗瑞德的事,而且弗瑞德刚才偷亲她了!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,这要以后有什么,真的不关她的事好不?
裴靖东这个悲催的哟,小祖宗似的伺候着喝了泡的红糖水,又等这女人收拾完了,才得以重新躺在床上。
郝贝这心里没事了,又喝了热热的红糖水,还有个男人抱着睡,这觉睡的那叫一个美哟,嘴角都咧着流哈喇子呢。
裴靖东看着她这么快睡了,那些说说点小话的心思也偃旗息鼓了。
得,这总算是不闹腾了,这样就挺好的。
郝贝这大姨妈就一向不准,不光是时间上不准,就是来的天数也不准,这不头一天,给折腾的哟,都要血崩了一样的。
这第二天就没事了,肚子也不是那么疼了……
可是方蔷薇知道了就不行,说什么女人家月经不准得去看中医,调理下,会好的,不然以后会影响怀孕的。
就带着郝贝到了中医科,去把脉,又弄了一大堆的中药啊,还回来自己煎。
郝贝记得秦汀语的预产期呢,可是要把孩子弄过来,她也不会带啊,于是也就应景的向方蔷薇请教一些带孩子的经验啊。
方蔷薇让郝贝问的有些汗颜,说实话,呼小筠小时候,方蔷薇也没怎么管过的,一来呢,她就没喜欢过跟呼弘济生的呼小筠,二来呢,她那婆婆呼老太太也不让她多碰的。
就打着茬的说,不用担心,等郝贝生了她给带的。
转脸就去请教妇产科的医生,这关于带孩子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啊之类的。
柳晴晴是来医院看她妈妈柳晚霞的。
她嫁给裴红军这事儿,江州那边不知道谁放的风声,也都知道了,她妈柳晚霞在江州那边的医院里简直就是没脸待下去了。
没办法,柳晴晴就给裴红军说了这事儿。
别看裴红军是退了,这点小事,办的还是很快的,这不柳晚霞已经调到军总这边了。
柳晚霞是也是妇产科的,刚好方蔷薇问的那个医生就是柳晚霞隔壁的,所以柳晴晴路过时就听到了。
方蔷薇这是问的一个相熟的医生的。
其实她自己本身就是护士,也不见得不懂这些,只不过想着以后要给郝贝带孩子啊,这才特意的慎重的想早点多了解点的。
“怎么了,难不成你家老呼想要个老来子?”相熟的医生打趣着方蔷薇。
方蔷薇笑:“哪能啊,他就是想要,我这岁数也生不出来了啊,是我女儿啊……”
“什么,你女儿怀孕了,这可真是恭喜啊……”对方也是个说话快的,没等方蔷薇把话说完就嚷嚷开来了。
刚好柳晴晴路过时,就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,心底一疼,脸色一沉推开母亲办公室的门,把外面的声音也给隔绝开了。
“刘医生,那边的产妇快生了,你快点去下……”有护士急急的跑来请跟方蔷薇说话的这刘医生。
刘医生一听,跟方蔷薇说了句,回聊啊,就跟着护士走了。
柳晚霞刚过来,还没有负责的病人,只是先熟悉环境,这会儿正在看一些这个医院的人事资料。
看到柳晴晴来时,站地了起来:“怎么过来了?”
柳晴晴叹了口气,脸上一片落莫之色,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,抱怨的话,她也不能给母亲说太多,可是心里真心难过。
本来嫁给裴红军就不是多如意的事儿,又发现了裴红军跟贺子兰藕断丝连的事儿,然后还听到方蔷薇说她女儿怀孕了,她就想是不是郝贝怀孕了啊!
只要想到是郝贝怀孕了,她这心啊,就揪的跟什么一样的。
“妈,你跟隔壁那个医生熟吗?”
柳晚霞点了下头,都是一个系统的,以前一起开过会,还算熟的。
柳晴晴咬着唇,眼晴里含着泪水的开口道:“那妈妈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下,方蔷薇找那医生做什么,是不是她女儿怀孕了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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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子仪那个故事啊,是我在糊涂学还是成语故事上看到的,不是我自己杜撰的啊……
话说,谁给秦汀语的女儿起个名字啊……起名无能啊……快生了啊……
有没有很意外啊,静哥要开始存稿了呢,因为最近可能要带小包子去做检查啊,那神马说话不清楚也得检查啊,以前都是静哥给忽视了,发现小包子说声母gkh的音总是不正确的,还有些组合音,然后别人都听不懂她说话啊,然后她就好自卑,总担心没人给她玩儿,还有啊,总爱流鼻血啊要检查,还有牙齿蛀牙了啊也要去看……囧,说这么多,就素想说,有包子的麻麻们,千万以静哥为戒啊,早发现早治疗啊……一般三岁说活还不清就要去检查听力还有其它的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