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弘济有点吃惊,康裕结婚了么?
随后方老爷子才道出缘由,说是康裕在国外跟一个贵族女子早就结过婚了,只不过现在回国,女方那边没有安排好,所以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就是。
对方的身份比康裕高上许多,而后康裕又是私生子的身份,所以这段婚姻是隐婚的。
吃晚饭时,呼弘济就把这事儿给呼老太太说了。
呼老太太冷哼一声:“这方老头子,当他那私生子多宝贵一样的,这意国是我闺女配不上他私生子儿子了么?”
殊不知,那边方老爷子正吩咐着方桦一件事。
“阿桦啊,给康裕在国外的身份上加一个已婚的这个事儿,难么?”
方桦那边交待下去,没一会儿就回了话,这个事儿不难。
“好,那就这么办,不要让人看出来的,不管是谁,都不适合康裕。”方老爷子这么说着,这事儿就这么拍板定了下来。
郝贝发现一个问题,就是有人在偷看她。
每天早晚她出门的时间,周身好像都有一双眼晴,在偷窥着她一样,不是她多心,而是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。
终于在这天,她把孩子们送去学校回家时,故作进了院子,刚进院子就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……
“有蛇,有蛇!”惊恐的尖叫了起来。
很快,院门被打开,有道人影冲进来,郝贝嘴角噙抹笑容的看着那个帮她捉蛇的人——莫扬。
果真她没料错,要不然每次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看她。
“你,你没事吧?”莫扬的脸有点红,手中已经捏着那条蛇了,那是条假蛇,莫扬也是捏上后才发现的,硅胶制成的。
郝贝冲莫扬眨巴下眼,笑问:“莫扬,你恢复正常了么?”
因为她看到莫扬是一个人,没有带着万雪。
莫扬不解的看着郝贝:“什么意思?”
郝贝笑了笑:“没什么?那是个假蛇,是我刚才放下的。”
她在学校门口的商店里买的,因为这种让人偷看着的感觉极不好,她猜着是莫扬的,果然没有猜错的。
莫扬的脸更红了一点:“你故意的?”然后有点生气的看着郝贝吼道:“这样耍我很好玩吗?”
郝贝让吼的脸上有点尴尬,然后看着莫扬问:“我只是想……”
莫扬冷冷的怒视着郝贝,然后甩下那条玩具蛇,愤然离去!
回到家里时,满身都是怒火,连万雪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给他,都让莫扬一伸手给打掉了。
客厅里,苏鹏和苏老爷子同时看了过去,自从莫扬病了之后,从没没有这样对过万雪。
可是最近几天有点不一样了,莫扬对万雪有点不耐烦的心理。
就像现在一样,那苹果让莫扬给打掉了,万雪当下就红了眼,可是没等万雪说话,莫扬就丢了句:“不要烦我。”
说罢上楼去了。
万雪委屈坏了,默默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来,怯生生的喊着:“爷爷,哥哥……”
苏鹏安慰了下万雪,走到门口去关门,然后看到对门站着的郝贝,还看到郝贝脸上那种不自在的神色。
苏莫晓回来时,家里的气氛就不太好。
到了饭点,这一家人啊,就等她回来做饭的。
往常家里很热闹的,可是今天却有点冷清,万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布娃娃,苏鹏和苏老爷子也在默默的看棋,安静的有点诡异。
“这是怎么了啊?”
万雪看到苏莫晓时就抬对,委屈的开口:“哥哥生雪宝宝的气了,打掉苹果……”
那颗苹果被万雪捡起来放在托盘上了,那是万雪自己学会削的苹果,没想到好心让莫扬给糟蹋了。
苏鹏过来跟女儿说了几句话。
让苏莫晓上楼去看看。
苏莫晓上楼时,敲了下莫扬的门,没人应,拧门锁是反锁上的。
就在门外喊了几声,还是没有应。
这就有点急了,赶紧的去拿备用钥匙,打开门后,却是吓呆了。
这……这哪儿还是屋子啊,简直像是让战场一样。
地板上,床上,桌子是,全是雪白的纸片子,然后莫扬又坐在书桌前,专注的在做着什么。
苏莫晓试着喊了一声:“扬扬?”
莫扬没理,依旧专注。
苏莫晓不得已走近后才看到莫扬做的事情,那是一张让撕碎了的画纸,莫扬正在拼,拼了一半,依稀可以看出轮廓来,是那天莫扬画的那张雪中的郝贝的图像。
“扬扬?你这是怎么了?”
莫扬这才回头,脸上是冷若冰霜的寒意,像这数九寒天的北风一样,直刮的苏莫晓打了个冷颤。
莫扬这些天也是憋的够呛,今天让郝贝一耍,这一下就彻底的暴发了。
“扬扬,给姐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啊?”苏莫晓说着眼晴都红了,她好好的弟弟就成了这样,她这一天天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。
莫扬的脸红了红,似有点不自在,然后诺诺的开口:“那个郝贝,欺负我,拿假蛇骗我。”
苏莫晓愣了愣,早料到是因为郝贝,可是莫扬这是病了之后第一次说出来。
莫扬开头说时还有点不好意思,可是说出来后就放松了很多,拉着苏莫晓让苏莫晓坐下,然后缓缓的开口,说的很慢,似乎在想着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才好的。
“姐,这儿会跳的很快,那天伸手弹去她头顶的雪花,这儿跳的很快很快,身上很热,很想抱她……”
苏莫晓怔住了,心底狠狠的疼着,暗骂郝贝个祸水,我弟都这样了,还是忘不掉那种感觉,这郝贝得是给她弟下了多得的药啊!
“姐,我是不是变坏了,我……”莫扬有点难为情的诉说着他的少男情怀。
苏莫晓听得一愣一愣的,想笑吧,又想哭,特别想把郝贝给狠狠的骂一顿。
“姐,我这个要黏好了,你帮我给她,以后我再也不画她了……”莫扬说着加快手上黏画的动作,然后又怯生生的说:“姐,我不是故意偷看她的,可是很奇怪,我看她时,心会跳的很快……”
说罢,又补弃了句:“姐,你说我生病了,这是不是病好了啊?”
苏莫晓没有办法回答莫扬的话,不过在莫扬把画黏好后,就拿着画去当信使了。
没办法,郝贝把她弟害成这样了,少男都快要相思成灾了,那她也不能顾忌自己这样做会不会给郝贝和裴靖东添堵了。
内心里还坏坏的想着,添点堵才好呢。
自从早上过来,郝贝这心里就有点难受,她就是想着莫扬是不是好了啊?
真没有想到莫扬会生那么大的气。
裴靖东带着展翼回来的,两人在说着事,正好到了饭点没有谈完,就一起回来了。
这边郝贝在厨房里发呆呢,看到两人回来,就赶紧做饭。
门铃响,展翼去开的门。
看到苏莫晓也是一愣:“你有事啊?”
展翼是很不待见苏莫晓这种男人婆的,两人也有点针锋相对的节奏。
苏莫晓挤开展翼往屋里走,并喊道:“郝贝,郝贝呢,你给我出来。”
裴靖东站起来,不悦的看着苏莫晓:“你来我家是捣乱来着?”
郝贝从厨房里出来,有点心虚的看着苏莫晓。
苏莫晓斜睨一眼裴靖东道:“我捣乱,我就是想来问郝贝你安的什么心啊,你故意吓我弟干嘛啊?我弟现在这样,你开心啊,好玩啊是不是啊?”
裴靖东疑惑的看向郝贝,心中充满了不解。
郝贝这个脸红啊,她真不是故意的啊!
“给你,这下你满意了吧,郝贝啊,我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得我也不说你,不过我很荣幸的通知你,我那傻弟弟,便是傻了,对你的感觉依然不变,你自己看着办吧!”
那一张碎了又让黏起来的画就这么扔进郝贝的怀里……
郝贝没有接住,那画又飘飘然的落了地。
苏莫晓冷哼一声,不管她扔下的是一颗怎么样的炸弹,拍屁股就走人。
展翼那个火啊,看这情况也不能在这儿吃午饭了,这就追着苏莫晓的后面跟了出去。
刚把门关上,就怒吼吼的冲苏莫晓喊道:“苏莫晓,你给老子站住!”
苏莫晓让这莫名的一吼,听话的站那儿了,然后回头看到展翼,就拧着眉,冷冷的看着展翼说:“呵,怎么着?要单挑么?”
展翼看苏莫晓这样就是看不惯,你好歹是个女的,动不动开口就是单挑啊,要不然就是跟男人一样说脏话,还有点女人样没的啊!
“你以为老子怕你啊!”展翼这让激的就有点火,就觉得苏莫晓这就是个搅事精,把他哥爱搅的又不安定了。
“靠,你他妈的谁老子啊!”苏莫晓说火了,说着话就冲就一拳砸了过来。
可是姑娘她今天大姨妈,又让莫扬和郝贝的事儿这么一气,早上是做好饭没来得及吃就走了,这一拳头就砸的有点飘。
没砸住展翼,反倒让她自己踉跄了一下,险些就摔倒。
展翼一个擒拿手就把苏莫晓给反扣住了,还有点吃惊这男人婆今天是犯什么病呢,这么没用的。
苏莫晓让拧着胳膊,脸色发白,头上开始冒汗,紧跟着两眼一黑就晕了……
展翼这个慌啊,赶紧喊了起来。
屋子里,裴靖东和郝贝还是静静的站在那儿,门外的喊声传来时,裴靖东先反应过来,快步走过去。
就看到晕倒在自家院子里的苏莫晓和一脸错愕的展翼。
郝贝也回了神,跟着跑了出来,这时裴靖东已经掐着苏莫晓的人中,把人给掐醒了。
苏莫晓撑着身子要起来,展翼却说去医院吧。
这让吓的脸都白了,这男人婆怎么跟纸捏的一样。
苏莫晓一听去医院脸上有点热,使力拍开展翼,又没一下起来,显得有点狼狈,狠狠的骂着:“去什么医院,你见过大姨妈去医院的么?”
展翼让骂的那叫一个脸脖子通红,就连裴靖东的脸上都闪过一抹不自在,郝贝也跟着脸一红。
苏莫晓后知后觉的脸上起了热意,拍拍屁股站起来,故作不在意的丢了句: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一个个还脸红,你们天天不吃饭不拉屎啊!”
说罢人就走了,徒留下尴尬的不行的展翼一行三人。
郝贝清了清喉咙,这才跟展翼说:“展翼啊,你把人弄晕的,去人家里看看,帮点忙……”
展翼能去么?
他才不会去的,转身就说先走了。
走了之后的展翼,思来想去,各种的不安,他记得上学时有个女同学,大姨妈来然后考试时就晕倒过……
这就想到苏莫晓晕倒时的情景,就跟电影慢回放一样的在眼前浮现。
展翼同学对女人大姨妈这种事儿,了解的还算透彻,去食堂吃饭时就一直想着这事儿,然后吃过饭,火急火燎的就出去了。
再然后,等苏莫晓同志去上班时,就发现办公桌上摆着一个文件袋,袋子里是白纸黑色打着的——姨妈来时注意事项。
当然了这是后话,且说眼下。
展翼走了,郝贝跟裴靖东一起进屋,郝贝依旧是做饭,客厅里还躺着她那张让黏起来的画纸。
裴靖东走过去,捡了起来,放在茶几上。
等吃饭时,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这话,吃完饭,裴靖东收拾碗筷的,郝贝要上楼,裴靖东就喊住了她:“你的画,记得拿上去。”
郝贝倒抽了口冷气,不是没有注意到茶几上的那画,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拿,是想拿吧,可是怕裴靖东会生气。
“哦。”小声的应了一声,走过去,看着那画,伸手拿起来,拍成小块握在掌心。
裴靖东凉不拉几的声音又传来了:“别这样弄啊,弄坏了多不好,弄个框表起来多好……”
“……”郝贝没说话,就觉得裴靖东这话里有话。
裴靖东满肚子的火气,走过来,从郝贝的手里拿过那画,其实他特别的想把这画给撕了的,然后却是强忍着,直接把墙上一个跟画纸差不多大小的照片给取了下来。
真就把画给裱了起来的,可是那张照片是他们一家四口去年的合影啊!
就这么让压在了画的后面,郝贝的鼻头酸酸的,想解释,却又无从说起。
“就该这样才行,这样才好看啊,你可以天天看到……”裴靖东还在说着这样的话。
郝贝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,裴靖东看到了,心里疼极了,可是嘴上不饶人。
“你哭什么啊,这应该高兴的事啊,有什么好哭的……”心说你哭什么,该哭的是我好么?
郝贝抬眸,眼底全是深深的控诉,怒吼着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就朝裴靖东砸去:“裴靖东,你混蛋,你欺负人!”
那泪眼汪汪的模样,真是快把裴靖东的心都给哭碎了的,可是心里吃醋,面上是不显山露水的:“我欺负你了么?我多好啊,把人家送你的画给裱上,你得给我颁一个最大度丈夫奖才是吧……”
郝贝心里堵的要死,决定不说话了,转身往外跑。
这一跑,裴靖东急了,几个大步就把刚跑到门口的郝贝给抱住了:“你要去哪儿?要去找莫扬么?我不允许,不允许知道么?”
郝贝哭的喘不过气,抽抽哒哒的反驳着:“你不就这意思么?你放开我,放开!”
“不放,就不放,你是我老婆,我不让你出去,不让你去见他……”
“放开放开……”
郝贝像只受伤的小狮子一样挣扎着,可是男人的胳膊却像是铁钳似的紧紧的把她拘在怀中,死活都放手。
“不放,就不放,一辈子都是我的,死也不放手!”
郝贝放声大哭,裴靖东抱着紧哄慢哄,这把人惹生气了,哄妻的过程自然不是那么顺畅,好在到底是心里有对方,也没有那么难哄的。
夜漫漫,情长长,冬天很冷,却也很奇妙,男女睡在一张就就要上,总能做点热哄哄的情事。
殊不知也有个例,冷到极致的,譬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