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修远,你也差不多行了,我也不跟你计较,你还跟我计较什么,不是展翼,是裴靖东,行了吧。”
姚修远摸了摸鼻头,笑了笑:“是他啊,那没事,该天我也得看看他老婆的裸体去。”
宁馨一听这个,十分赞同:“对,你赶紧的去把他老婆的裸体发到网上都没事儿的。”
姚修远愣住,看着宁馨,带着研究的神色问:“我妹子把你怎么着了,你这么恨她的,要发她裸体。”
“我呸,你说的是裴靖东的老婆好不,他现在的老婆叫张荷,不叫郝贝,不是你妹子。”宁馨是真的替郝贝抱不平的,不说别的,就说郝贝为了裴靖东那两个儿子,那后妈当的你说合格么?简直堪称天下第一好后妈的。
裴靖东还娇妻别抱,宁馨这口气儿就咽不下去了。
姚修远听完也是愣住,直说不可能。
但宁馨能说假么,人家在云南那边结婚了的。
“你看着他们结婚了?或者说你看着他们上床行夫妻礼了?”
宁馨茫然以对,她是没看到,因为她跟着方桦和郝贝一起回来的,夫妻之礼这事儿,哼,裴靖东那身体能行吗?
姚修远拍拍自家媳妇儿的脸,无限感叹地调侃:“我怎么觉得你是披着我媳妇儿魂的二贝妹子呢?”
宁馨狠狠的夹了姚修远一眼,不想理这货,抱了一宁去厕所给小娃儿小便,顺便又给刘大姐打了个电话。
刘大姐就说今个儿队里有检查,她不能带着孩子,才把孩子放家来的。
宁馨叹气,这都不是第一次了,幸好是大宝贝自己能找到乐子玩,不然的话可真是……
夫妻俩人见了面自然是要腻歪的,但因为有个孩子在,姚修远还真没办法当着个孩子的面儿耍流氓的,只能打打嘴仗……
苏莫晓打来电话,说着明天秦立国的行程安排。
现在苏莫晓算是宁馨的副手,凡事宁馨第一个上,宁馨忙不过来时,苏莫晓顶上。
讲完行程后,宁馨把秦立国今天说的话提了下,就是以后私事上的安排,苏莫晓跟着一起过去。
苏莫晓是不愿意的,你让她坐办公室,出去出任务,怎么着都行,私事,呵,秦立国的私事不就郝贝这个宝贝女儿,有时候苏莫晓就觉得秦立国和郝贝肯定是亲父女,一个圣母,一个圣父,绝配极了。
反正她苏莫晓是做不到把老公的婚外生子当成亲儿子来养的事儿!
“宁秘书,这些还是你盯着吧。”
“苏秘书,这是领导的意思,你要不乐意,去找领导说去。”
挂上电话,宁馨心肝肺都疼了,你看她舍不得的工作,人家苏莫晓都嫌弃死了。
“我说你做什么事了,让你家秦大老板把你给撸了啊?”姚修远很有兴趣,宁馨秦立国那真是死心塌地的,如果不是知道实情的话,姚修远会吃醋的,现在秦立国等把把宁馨冷了下来,姚修远就来兴趣了。
宁馨也委屈着呢,没处说去,跟别人说,别人都不懂,这里面很多事,姚修远是知道的,俩人之间的秘密也不多。
所以就简略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。
姚修远啧啧舌:“我说什么,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你啊完全就被郝贝那丫头给同化了,越来越二了,你说那话时,你问你的心,你是不是看不起郝贝呢?”
“我没有,我要是看不起她,还会为裴靖东的事生气吗?”宁馨反驳,不承认自己看不起郝贝。
“别急着否认,你自己好好的问问你自己,你是不是看不起郝贝,打心底里看不起,认为她是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。”
“她本来就是……”宁馨说到此,自己就停住了,是了,嘴上不承认,可她心底就是瞧不上郝贝的。
“看吧,我说你他差不多得了,就算是你……算了,我也不说了,你自己想去吧,郝贝这人不错,你跟她交朋友只有好处没坏处,我早跟你讲过的这些道理……”
……
这一天,宁馨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,是郝贝变了还是自己变了,答案就是,自己还是过去的那个自己,郝贝却往前走了……
方桦晚上就一直呆在书房,郝贝做好了饭叫他,没人应,没人吱声的。
她没有进方桦书房的兴趣,尽管方桦没有说过不可以进,郝贝平时也是不会进去的,打扫这些活儿,都是千山在做,也就不需要用上她进书房。
但今天,又敲了门之后,方桦却是喊她进来了。
进门就是漆黑一片,郝贝愣了一下,怎么不开灯啊?
摸着门边的灯就给开了,入眼的就是方桦仰躺在沙发上,手横过额头,是挡这刺眼的亮光的。
“方桦,你怎么了?是不是哪儿不舒服?”郝贝快步走过来,伸手去摸方桦的额头,温度正常,就松了口气。
方桦坐起来,郝了把头发,有丝烦燥的指着小茶几上的一堆东西说:“你帮我看看……”
郝贝看了过去,几张白纸,上面写了些字,还有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。
照片是方公道的照片,分不同色彩打印出来,很显然方桦是为了这些在烦恼的。
郝贝拿过照片过了一眼问方桦:“方桦,你想让我帮你看什么呢?你什么都不跟我说,我能看出什么的?”
其实郝贝能看出来,这个就得感谢闻蕊和凤阳给她的那些东西了,说白了闻蕊给她的是更科学的一些学识,很奇妙的一个领域,而凤阳给她的就是一个很玄幻的世界,但这两者之间却是相通的。
就这单这张照片,只一眼,郝贝就看出来,这人应该不是方公道。
别问她原因,她有她的理由。
方桦就说了,有人发了他这么一张照片,但发来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哪里怪,方桦看了半天也没研究明白,但他也觉得这里面有事儿。
“嗨,我当这多大点事儿呢,这根本就不是方公道本人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方桦坐直了身子,不相信的看向郝贝问:“理由呢?”
郝贝沉吟了下,选择最有说服理由的往外说:“我猜这个给你照片的人是方怡澜吧。”
方桦蹙眉:“你怎么猜的?”
郝贝白了方桦一眼,真觉得自己太棒哒哒的了。
“因为整个方家,也只有方怡澜才会让方公道这么听话给拍照,并且这是在佛堂拍的。”
方桦点头,算是认同,非让郝贝说说这照片上为什么不是方公道,他是方公道的亲孙子,从小到大就生活在方公道的身边,不至于连自己的爷爷都认不出来的。
“很简单啊,你见过你爷爷的照片么?自愿拍照的照片,你见过吗?”
“也许他愿意了呢?”
“嘁,方桦,你也会用也许了呢,那不现实,你自己琢磨去吧。”
方桦疑惑的看着郝贝:“你肯定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判断的,郝贝,你不该瞒着我的。”
郝贝讪讪的笑了下:“也没什么了,就是气场不对劲,笑的有点作戏的成份,你自己不是这个感觉么?”
这简直就是醍醐灌顶,正中红心,说中了方桦心中觉得怪的地方,就是这笑不像是爷爷的笑,可又有九分像,要真说不像,也只有一分,那神韵气场不像。
“你是说有两个我爷爷?”方桦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郝贝摊手,这个她就是真的不知道了的。
也许是因为晚上这个事,郝贝睡着后,就一直做梦。
梦到的就宁馨白天说的那个花丹把女乘客给咬了的情景,那么血淋淋的,跟她看到的方柳被咬掉两点的画面就这么重合在了一起,那就别提了,真是一种折磨,拼命的想醒来,可就醒不来……
这一梦就没完没了,梦到很多人被咬了,有的被咬掉了耳朵,有的被咬到了脸皮,还有手指头什么的,乱七八糟的都在她的梦里,甚至那血喷大口对着她,那样大,张口就好像能把她给吞了一样的。
“啊!”
尖叫着坐了起来。
门砰的一下就开了。
千凤千山方桦都在门口,全神戒备,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样呢。
郝贝茫然的抬头,千凤已经过来开了壁灯,晕黄的灯光下,方桦走了进来。
“做噩梦了?”
郝贝点点头,抓住方桦的胳膊,就说自己做那个梦……
方桦听得无语死了,就说这姑娘不光身体有毛病,精神也病的不轻。
让千凤留下来陪她睡,方桦就起身离开了。
郝贝睡不着了,抓着千凤的胳膊开始讲,她就得这样,怕的东西讲出来,讲出来讲到她不怕了为止,她强迫自己这样做的。
千凤不会说话,就拍着她的手,双眼中都是我知道我知道的神色。
可是郝贝却觉得千凤不知道,她总觉得她做的梦,都有点不一样……
很早前,去过丁柔的墓地后,她做过关于丁柔的梦,那时候就是看到满脸是血的丁柔,后来呢,真就关于丁柔的事件一桩桩的浮出水面……
而现在,她很怕这个梦是真的。
因为很多人被咬了。
……
翌日,方桦特意带着郝贝回了趟方家老宅。
但无奈,今天郝贝精神不太好,昨天从那个梦之后,就没有睡,这会儿只有睡觉的冲动,那里还有帮方桦看人的心情……
可能是因为郝贝说过的原因,今天方桦是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爷爷有点假,但最后临离开前,这个爷爷又跟方桦说了一句话,彻底的打消了方桦心中的疑惑,这事儿如果不是他爷爷,不会有人知道的。
郝贝今天可真是太开心了,方桦答应她搬家了。
这对于郝贝来说,简直就是一件太值得开心的事儿了。
回到家里就在开始收拾东西,直接告诉千凤,她们要搬家了……
还是在京都绿景,不过是另一栋楼,终于可以摆脱裴靖东和张荷这对贱人了,郝贝当然是开心的。
可是一想到也见不到两个小娃儿了,还有点落落寡欢的。
主动去敲了门,她在商场给孩子们买了春装,两套一模一样的春装卫衣,看到的时候就想到裴瑾瑜和裴黎曦两兄弟就给买了的。
张荷来开的门,见到郝贝很热情。
今天是周末,孩子们也在家。
“我来看看小瑜和小曦。”
张荷一副女主人范儿的带上门,冲屋子里喊着小娃儿的们的名字。
郝贝带来的不光有衣服,还有一些买的玩具是给小瑜的,电子设备是送给小曦的。
裴瑾瑜还是那样小心翼翼的神色接过衣服,张荷就开口了:“你们进去换下试试,你们贝贝妈妈特意买的,看着都好看……”
郝贝听这话听得胃疼,而娃儿们居然真的那么合作,更是让她心肝肺都疼了起来。
张荷指了指厨房的位置,说正在做饭,就进去了。
郝贝这才松了口气,拿的机刷着玩,刚刷一页呢就觉得后背有点不一样,扭头看过去时,吓得差点没晕了的。
“裴靖东,你有病吧!”
你知道这男人干嘛么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她身后站着了,半蹲着,头就支在沙发上,所以她一转头,就对上一张大脸,别提有多惊诧了。
“我是有病。”裴靖东两只手伸开,就这么弯腰,几乎是贴着郝贝的耳朵说这话的,灼热的气息就这么四蹿着,让郝贝有点坐立不安了起来,只盼着娃儿们快点换好衣服出来。
“你起开!”
“这是我家。”
“那我走。”
郝贝真是气坏了,怎么这人这么不要脸呢!
可她刚走两步,裴靖东就开口了。
“郝贝,心虚什么呢?”
郝贝对着谁都能冷静,可是对着这个她打心底爱的男人就没法动用冷静这根弦,时刻都上着发条一样的神经崩溃了。
回头,愤慨的喷着:“呸,我心虚,我心虚什么?”
“你爱我,见到我脸红心跳,估计都下雨了,哎,不心虚么?”男人说的太平静,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一样轻巧。
但郝贝的脸瞬间就滚烫了起来,一双美眸都要喷火了的凝视着裴靖东,不要脸,不要死了!
他们是做过夫妻的,那时候他就就这样说过的,今时今日,又听这样的话,除了脸红,还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。
“呵,裴先生,你这是在跟我耍流氓的么?”
“说对了,就是对你耍流氓,你有意见吗?”
“呃……”郝贝都想喷他一脸口水的,尼玛的,你说有意见么?你说有意见么,你这要不要脸,你家家长知道么?
可没等她再有任务动作的时候,就被男人给扑到在沙发上了。
他压下去亲她,她挣扎,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,喃喃着:“裴靖东,你放开我,你都娶新老婆了,你他妈的放开我。”
男人抬了头,却并未放过她,相反的伸手就扯她的衣服,并警告着:“你最好别咬我,郁默跟你说过的注意事项,你应该没忘记的吧。”
郝贝差点都想咬死他的,可听了这话,牙齿松了……
这就像牙齿轻轻的划过他的颈部肌肤,暧昧无限,惹来男人一声闷哼……
后面的事情就有点脱控了……
当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时,身体上是最直接的反映。
他咬着她的耳边笑着低语了一句:“看,你可真热情,果然是偷着更刺激是吧。”
郝贝全身的热火瞬间被泼了一桶冰水,从头冷到脚,哆嗦着缩了身子,却惹来他低低的笑声。
“搬家,恩,你信不信,你搬到哪儿,我还能住到你对门去的。”
最后是他一件件的帮她把衣服穿好,送到门口的,他拍着她的脸这么说着,爱怜的摸着她的发顶,像是疼爱小宠物一样的对她说:“不许搬家。”
郝贝这个家,到底是没有搬成,在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后,她说不搬了。
方桦知道后,只是看了一眼门的方向,笑了下没说什么话,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。
后来的这几天,跟以前一样,裴靖东跟张荷的感情依然那样好,吻别,握手,这些都是在郝贝眼皮子底下就能看到的,男人那样淡定,郝贝却越来越不淡定,越来越有一种撕了张荷的心了……她知道快要装不下去了,但这男人是几个意思?跟张荷保持婚姻关系,又跟她来那么一腿?这是让她当小三的节奏?
那一天的事情,她不愿意去回想,也就没有想到细节方面,比如,张荷不是在厨房么?小娃儿们不是去换衣服了吗?可为什么裴靖东敢在客厅里对她做那样过分的事儿?
不过,郝贝也没有功夫去想这些小枝末的,因为接到了宁馨的电话,说秦立国出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