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？”叶佳咧嘴，转脸看向叶明：“爸，你跟他说吧。”

叶明点了点头，沉吟两下才缓缓开口：“杨阳啊，你是不是很崇拜黑侠。”

“是。”杨阳点头，接着一愣，怒喊一声：“我是黑侠。”

叶明摇头一笑：“你不是，你还差得远，黑侠至少比你镇定，不会有事没事就大吼大叫，刚才我女儿说了，她见过真正的黑侠，所以，你骗不了我们，第一，你的声音不对。第二，虽然你个子不矮，但没有黑侠高。第三，你没有黑侠壮实。”

杨阳低头不语。

叶明继续开口：“我看得出来，你很喜欢黑侠，我也相信，江州市很多跟你一样年纪的小孩也都非常喜欢黑侠，但是，我可以告诉你，你烧车这件事是被我们亲手抓住的，就算你说你不是黑侠，别人也不会相信，那么……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，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条件了。”

“条件？”杨阳一怔抬起脸，看了看叶明，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叶佳：“什么条件？”

叶明一笑，拿起旁边的一份笔录：“这份笔录就当你疯了，乱写的，重新给我们一份笔录。”

杨阳又不说话了，吧嗒吧嗒嘴，眼神中露出很多疑问看着叶明。

叶明指着旁边的录像机：“这东西我们关上了，你可以放心的说话。”

“我不懂。”杨阳摇头。

叶明点头：“我知道你不懂，所以我告诉你，让你明白。”

一个小时之后……

叶明拄起旁边的拐杖，叶佳扶着叶明，两个人离开审讯室，而杨阳眼神出现了炽热，还有嘴角带着笑意。

不多一会，杨安和杨露进了审讯室。

“杨阳。”杨安看上去是哭过，谁说男子不流泪？真是未到伤心时。

杨安听到自己儿子被抓之后，又知道他冒充黑侠去烧车，他没有生气，有的只是愧疚，如果自己强硬一点的话，如果自己有骨气一点的话，早就离开这个出租车公司，也不会害得杨阳这么小年纪就要给自己这个没用的老爸出头。

其实杨安也没有办法，他本来就是一个老实人，也没有多少关系，家里又有一个女儿要养，又有儿子要上学，还有家里的所有开销，他要是辞去工作，当时是爽了，以后怎么办？这个家谁养？

“爸！”杨阳从铁板椅上站起身来，看到爸爸和姐姐担心的样子，一下忍不住眼泪就出来了。

少了刚才那一份盛气凌人的模样，变成了一个乖儿子。

在铁栏杆两边，三个人，六只手，紧紧捂着。

杨安泪水直流：“杨阳，你告诉警察，你不是黑侠，你只不过是崇拜黑侠。”

听到这话，杨阳低下头，默默的摇头道：“爸，我已经说我是黑侠了。”

“杨阳。”杨露一惊：“你为什么？”

“我……”杨阳语气一滞，稍后才缓缓道来：“我答应了刚才的警察，只要我认了，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
杨安心痛的闭上眼，而杨露泪眼婆娑道：“是不是警察要立功？所以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