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鸟放下碗筷，仔细的把嘴里的食物嚼完咽下，这才回答：“三年零七个月又十三天。”

“呵！你记得倒是清楚。”

秦歌摸出一根棒棒糖放进嘴里，嘿嘿笑道：“三年多以前，你还不到十四岁吧！一想到那个时候你就把自己送给了我，我就觉得自己是个诱拐未成年的怪蜀黍。”

白鸟想了想，把这句话归结为秦歌的胡言乱语，决定不予理会，于是重新拿起了碗筷。

秦歌也不再说什么，沉默降临到房间里，如果不是白鸟一直机械重复着吃饭的动作，整个房间安静的就像一副静物画。

许久，白鸟吃完了饭，将碗筷收起来，然后洗漱完毕，就像只小猫一样，无声的躺进秦歌的臂弯。

秦歌拥住她，问：“如果现在我给你自由，你会去哪儿？做什么？”

白鸟说：“离开主人，白鸟会死。”

“那如果我死了呢？”

“离开主人，白鸟会死。”

这丫头就不是个好的交谈对象，当倾听者还差不多，于是秦歌不再问问题，开始自说自话。

“你知道么？昨天晚上我见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家伙，虽然没有动手，但直觉告诉我，他比我强，而且强出许多许多。

上了飞机之后，我的心就有些不踏实，来到这里，心慌的就更厉害了，总觉得好像有股暴戾的**在催促着我去发泄，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，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，也不知是好是坏，要是在这里遇到昨晚那么强的家伙，或许我的小命就会交待在这儿。”

白鸟动了一下，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，闭上眼，只当秦歌的话是荒诞的睡前故事。

秦歌还在絮叨着：“告诉你一个秘密：其实，早在三年前我就死了，现在我的命是跟阎王爷抢来的，我还没有结过婚，没有打过娃，怎么能死呢，你说是不是？所以这次我也不能死，那个什么昆仑盘要是敢吃我，我就先把丫给吞了……”

“小白，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：我好像喜欢上了三个女人，陆筱你是知道的，苏甜去世了也不说了，还有一个是方小路，嘿嘿……你没想到吧！我还跟她上床了呢……唉……这是个**烦，她跟陆筱还是朋友，你说万一将来打起来，我该帮谁？万一她们都恨我了，怎么办……”

“……小白，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？如果我遇到了危险，你不要救我；如果我死了，你也要好好活着，好不好？嗯……小白？”

白鸟呼吸均匀，俨然已经睡着。

秦歌哑然失笑，紧了紧手臂，关灯闭眼睡觉，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。

白鸟睁开了眼，黑暗中亮的像星辰一样，她伸手轻轻抚摸秦歌的脸庞，目光中充满了平日里从未有过的浓浓依恋。

有一种植物叫莬丝子，依附于树木生长，靠吸取树木的养分而活，树木越茂盛，它就活的越肆意，一旦树死了，它也会很快枯萎。

白鸟视秦歌为天，不会拒绝他的任何命令和要求，但她做不到答应他所说的事情，所以只能装睡。

良久，黑暗中响起她轻轻的声音：“对不起！我的主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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