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测,只能猜测。
作为一个曾经的情报分析人员,秦歌很不喜欢猜测,他需要足够支撑结论的关键节点,最起码也要能推测才行,可现在连调查的方向都不知道,这让他超级不爽。
皱眉思索片刻,想起自己还要去一趟金库查探幽瞳天珠,他便直接问道:“昆仑盘在哪儿?”
叶清霜没有犹豫,向前摊开手掌,闭眼沉默片刻,她掌心上方的空气便出现湖水一样的波纹。
这样空间扭曲的画面很眼熟,与那个斗篷人出现时一模一样,秦歌不由眯起眼来。
奇异的事情发生了,毫无征兆的,湖水的波纹陡然剧烈震荡了一下,一黑一白两条游鱼从水里跃出,漂浮在半空中相互嬉戏纠缠,起先只有小指粗细,眨眼的功夫就充气般的长成手掌大小。
两条鱼栩栩如生,鳞片、长须一样不缺,旋转着,交替着,首尾互逐犹如一对缠绵的恋人。
秦歌瞪大了眼睛,脸上写满了震惊。
虽然被称为“神裔”,但他知道自己还是一个人,眼前这副奇景如果不是幻觉或者投影,就完全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。
两条鱼越游越近、越游越近,直至互衔首尾时,刺目的光华在刹那间闪过,游鱼消失,叶清霜的手掌上多了一个朴实无华的圆盘。
圆盘直径约莫十五六公分的样子,从外表上看似乎是某种金属材质,暗沉沉的。
秦歌不大明白两条鱼怎么会变成这样,走近了才看到,那一黑一白两条鱼就浮刻在盘底,依然是互衔首尾的模样。
这太神奇了,秦歌忍不住想要触摸,可手伸到一半赫然发现,那两条鱼都没有眼睛。
他想到了幽瞳天珠,可比比大小,又觉得不合比例,幽瞳天珠每一颗都比鱼头还大,根本镶嵌不上去,不过他转念一想,就知道自己进了思维误区,刚刚都见识了两条鱼浮空悠游之后变成个铁盘子,相比之下,大几号的眼珠子镶嵌进小窟窿眼根本不值一提。
“这……就是昆仑盘?”
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来,仔细看了看那两条鱼,见浮刻线条清晰犹如活物,不由啧啧称奇,翻过来倒过去看了一遍,又问:“这玩意儿怎么用?”
“他说这只是昆仑盘的主要部分。”叶清霜说,“至于怎么用,我劝你不要尝试,因为不完整的昆仑盘仅仅只有防御的功能,而且还要付出失去能力的代价。”
秦歌手一抖,差点把盘子给扔了,失去能力什么的他可不想体会,说难听点,没了能力的他就是个纯**丝,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让他再回到以前的样子,还不如死了的好。
不过,他更在意的是叶清霜的第一句话,抬眼看着她,问“他?男他还是女他?”
叶清霜的表情再次不自然起来,因为离得近了,秦歌终于看清了她躲闪的目光,心中一动,又道:“我猜……应该是男他吧!”
叶清霜复杂的看他一眼,低下头沉默了许久,才点了点头。
立志要当个花花公子的秦歌如何会看不懂叶清霜此时的表现?这分明就是“有女怀春”嘛!八卦的心思刚起,忽然想起什么,吃惊道:“你别告诉我……那个神秘斗篷人就是你口中的‘他’,就是……你十六年前的男人……小雨的父亲?”
叶清霜抬起头,似乎对于秦歌能想出这些很惊讶,问:“为什么你会这么想?”
秦歌一屁股在床边坐下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眼睛说:“大姐,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你,但是冲你肯当十六年的单亲妈妈这一点,就知道你不可能轻易的爱上别的男人,所以我断定:你口中的这个‘他’,十有**就是当年那个负心汉。”
叶清霜听了,怔怔的看了他良久,眼神中似乎有幽怨,有恼怒,有倾慕,还有一点的戏谑,不知是不是在回忆自己的男人,总之要比刚才复杂的多。
见她不说话,秦歌又道:“现在可以说了吧!他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