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天熙眼角抽搐的厉害,要说起来,他这个小舅子当得实在是辛苦,虽然对于有钱又有能力的男人花心这一点,他能够表示理解,可陆筱毕竟是他的亲表姐啊!见到秦歌这个表姐夫身边总出现别的女人,心里怎么可能会舒服?
可他的未来与前途全都维系在秦歌的身上,现在刚刚有了点起色,实在是不敢得罪他啊!万一惹他生气了,来个撒手不管,以自家大哥的手段,回头自个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怎么办?只能溜了。于是,他不尴不尬的跟秦歌扯淡几句,就灰溜溜的跑了。
银俊骅在一旁看的好笑,就像秦歌想看他跟南冷月的好戏一样,他也很想看看将来秦歌与陆筱重逢的场景。
毕竟他虽然花心,但从不对南冷月之外的女人动感情,一直都是钱来钱往,深得“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”的精髓,所以他超想知道黏了一身花花草草的秦歌最后会怎么收场。
秦歌不是那种非要把女人拴在裤腰带上的男人,见苏酥一边满眼渴望的看着场间的富豪们,却又一边紧抓着他不放,就笑着拍拍她的手说:“想去交际就去,不用担心我,这里的女人基本上都是有伴儿的,没人跟你抢。”
苏酥白了他一眼,却还是忍不住朝一个自己学生时代的商界偶像走去。
端杯酒跟银俊骅站在廊下闲聊,秦歌道:“说吧!把我叫来什么事儿,总不会是真的想让我参加什么拍卖会吧?!”
银俊骅愣了愣,随即苦着脸道:“大哥,我错了,我不该用刻意的方法跟你认识,可你也不能怀疑我做什么都是对你有企图吧?!人家真的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。”
“滚犊子!”秦歌瞪眼道,“再敢乱用‘人家’这两个字,我立马找人来爆你菊花。”
银俊骅嘿嘿贱笑,“如果是你亲自上场,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秦歌转身干呕。
就在这时,院子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,正堂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,两名侍应生抬了一张红木的桌子出来,摆在廊下正中央,紧接着一个身穿燕尾礼服的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宾客们显然对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,纷纷停止了交谈,都目光灼灼的看着灯光下的那个女人。
女人相貌很中性,如果是男的倒称得上帅气,但作为女人,就跟漂亮完全不沾边了。当然,她长成这样,还板着一张扑克脸,显然不可能是靠色相吃饭的。
清了清嗓子,女人一脸别人欠她好几百块钱的表情开口道:“又到了一年一度你们花钱我们赚钱,而我却赚不了什么钱的日子,今天规矩一切照旧,不懂的请自己打听。”
台下宾客传出一阵哄笑,不少人脸上还露出“果然会这样”的表情来,看的秦歌莫名其妙。
“你找了个这么欠揍拍卖师,那些富豪居然还在笑,他们天生犯贱么?”他转头问银俊骅道。
没想到银俊骅居然很认真的点点头,说:“就是天生犯贱,不过不只是他们,你,我,甚至全人类,有不犯贱的吗?人类的每一次发明,每一次社会的进步,有一次不是因为犯贱的缘故而实现的吗?
仔细想想,整个人类到目前的发展进程,其实都可以总结为‘越是得不到,就越想得到,于是就有人排除万难去得到了。’往好听了说,他们是勇敢的先驱;往难听了说,他们就是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安于现状的犯贱者。
这些顶级富豪平时什么没有享受过?我的会所又凭什么能吸引住他们?除了他们在外面享受不到的之外,我想不出别的来。总而言之,言而总之,他们到哪儿都是一片恭维,到了我这里就喜欢花钱找骂,贱的不行。”
秦歌听得目瞪口呆,心说就是“犯贱”两个字,你丫至于扯到人类发展进程这么高大上的话题上么?再说了,这番话乍一听似乎很有道理,仔细想想,全特么是唬人的废话,因为照这种思维来想的话,你吃喝拉撒任何一样举动都能扯到那方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