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想着，魇转头轻轻眨去眼角的一滴泪水，再转回来时，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残忍起来。

“冥王大人您就放心的去吧！您的请求我一定会办到，因为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我不会伤害的，那一定就是陆筱。”

秦歌一呆，随即想到什么，脸色瞬间煞白。
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
魇眯了眯眼，点头道：“没错！魇就是陆筱，陆筱……就是魇！”

“噗！”

秦歌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来。

“臭流氓！摸了人还想跑？跟我去派出所！”……

“臭流氓！对不起哈！刚才误会你了，我请你吃饭表示赔罪，好不好？”……

“臭流氓！快下班了吗？你请我吃饭吧！”……

“我就喜欢叫你臭流氓，臭流氓，臭流氓，臭流氓请我看电影，否则我就去街上大喊‘秦歌是个臭流氓’！”……

“臭流氓！你丢东西了……丢了女朋友……”……

“啊……好疼……哇哈哈哈……从今往后，你就是我陆大小姐的人了……”

……

过往的一幕幕如幻灯片一般在脑海里闪过。娇俏的陆筱，可爱的陆筱，美丽的陆筱，霸道的陆筱……每一张脸都是那么的迷人和熟悉，可秦歌穷搜记忆，也没有找到哪怕半张和眼前女人一样的，残忍的陆筱。

身上的疼痛早已不算什么，异能的失去更加无关紧要，此时此刻，他只能感受到犹如撕裂般的心痛。

怎么可能？小小怎么可能会杀我？她的爱怎么可能都是假的？

“为、为什么？”撕心裂肺的咳了许久，秦歌痛苦的问道。

陆筱的眼眶有些红，但因为她居高临下，整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之中，秦歌看不到。

“你还记得当年让你获得英雄勋章的那件案子吗？”她语气平静地说道。

秦歌愣了一下，随即想起银俊骅和南冷月曾经讲述过的有关他和魇的渊源，面色就更苦了。

“所以说……我们的一切过往，都只是你在复仇了？”

“是的。”陆筱点头道，“当年我行动失败，身受重伤，神守一脉还动用了‘不知镜’来搜捕我，我不敢使用能力，又对你深恨无比，所以只好利用自己凡人的优势去接近你。”

“这么说，我被人威胁、诬陷、最终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流亡国外，都是拜你所赐了？”秦歌说着，又笑了起来，只是那笑容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意，“可笑我回国前还矢志复仇，谁料想我的仇人居然就是我最爱的女人……哈哈……秦歌啊秦歌，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！”

陆筱低下头，一语不发。

良久，秦歌深呼吸几下，问道：“你当年盗取神界钥匙和今天抽取我的能力，应该都不是主观意愿，告诉我，你听命于谁？”

陆筱沉默片刻，沉声缓缓吐出四个字来：“神界魔王！”

“神界魔王？”秦歌重复一遍，道：“他是谁？”

“他……是我的亲生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