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青花的瓷器在拍卖场上经常被拍出天价,而且这些天价基本都是由西方人创下的,说它是目前华夏最珍贵的瓷器古董之一,一点都不为过。
所以,即便杨娇娇真的只是一个元青花花瓶,落到普通人手里,估计也会捧在手里怕摔着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不过,白家不缺钱,而且身为千年大家,各方面底蕴自然也深厚无比,打碎一个元青花什么的,并不是一件多么令人心疼的事情。
于是,在杨娇娇被杨兆鑫送到自己面前之后,白恒轩冷笑着低声对她说:“待会儿,我会把你这件婚纱撕成粉碎,然后在十字架下用尽全力蹂躏你!”
杨娇娇眼中露出厌恶的神情,轻蔑道:“是吗?那倒奇怪了,我以为你只喜欢被男人蹂躏呢!”
白恒轩闻言一呆,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在他的意识中,应该感觉杨娇娇话里的内容是种羞辱才对,可为什么会产生“她怎么知道”这样荒谬的想法?
菊花刚刚在昨晚的大庭广众下饱受摧残的新郎官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尊敬的女士们,先生们!”牧师的声音响起,“今天,我们共聚一堂,在主的面前亲眼见证和祝福这对即将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。
遵照主的旨意,他们二人将合为一体,终身偕老,地久天长;从此互爱,互助,互教,互信;天父赐福盈门,使夫妇均沾洪恩;圣灵感化,敬爱救主,一生一世主前颂扬……”
牧师的声音非常的庄严神圣,在一开始的时候,下面的宾客们也都在认真的听着,可中途不知道谁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。
一般人都知道看电影听音乐会时要手机静音,更别说人家的婚礼现场了,何况这还是一场老牌贵族家的婚礼,所以铃声响起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。
白震拄着拐杖坐在主宾位,望向孙子的目光里充满了溺爱和慈祥,这个时候忽然被手机铃声打扰,自然非常不悦,但他没有动,只是眉头皱了一下,坐在他身边的二儿子白承业赶紧转头,试图找出对白家无礼的人是哪一个,然后他的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因为,至少有不下二十个人都在低头看自己的手机,基本上都是些离不开手机的年轻人。白承业以为这些都是外甥白恒轩的狐朋狗友,正打算不悦的咳嗽一声提醒一下他们,就见教堂的角落和侧门忽然有许多人跑了出来。
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这种人都有一个特点,那就是私人手机轻易不外露,常用的那部通常都放在贴身助理或者保镖的身上。
这个时候跑出来的人,就是那些年长宾客们的助理和保镖。
白承业瞪大了眼睛,看着将近三分之一的宾客一个个接起电话,再一个个面色各异的挂断电话,吃惊的完全不知道该有怎样反应才好。
后面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所有人,除了牧师还在虔诚的赞颂着上帝之外,白家和杨家的人都纷纷转头看向后面。
白恒轩气的浑身发抖,他认为这是那些宾客对他的不敬与羞辱;而杨娇娇则正好相反,笑靥如花的样子正说明了此时的她有多么愉悦。
白震不愧是老牌家族的掌舵者,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,听着身后乱糟糟的声音,依然一动不动,只是眉头皱的更紧了些。
“承业,发生了什么事?”他沉声问。
“父亲,他们……他们……”白承业赶紧回话,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。
白震脸上闪过一丝愠怒,低声喝道:“蠢才,连话都不会说了吗?”
这时,另一边的大儿子白承华鄙夷的看了弟弟一眼,开口说:“父亲,不知道为什么,有近三分之一的客人们都在接电话。”
“三分之一?”白震神情一怔,沉思片刻,又问:“接完了吗?”
“接完了。”白承华道。
“嗯!那就婚礼继续。”说完这句,白震身体稍稍向二儿子侧了一点,低声又道:“吩咐下去,白家全体成员都给我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,今天冥王可能会有什么动作。”
“是。”
白承业得意的看了哥哥白承华一眼,就小声的对着通话器开始下达父亲指令。
白承华则面无表情的把头重新转向牧师,没人看到他闪烁着冰冷寒芒的双眼。
这时,牧师终于啰嗦完了对上帝以及耶稣的赞颂,看着场下道:“现场的各位来宾中,在婚约即将缔成时,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,请马上提反对,否则,请永远保持缄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