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坛侧面教堂神职人员专用的木门被人推开,当先走进来一个白发老头,赫然就是白震。
在他的身后,还跟着一名梳着双马尾的和服少女,不是别人,正是白鸟泽衣。她手里还捧着一个一米多长的木头盒子,一脸的不爽。
白震一条胳膊吊在胸前,神情萎靡,颓然的样子跟先前安娜假扮的那个比起来,至少苍老十岁。
“父亲!”
“爷爷!”
“族长!”
“老祖宗!”
白家人呼啦啦围了上去,白恒轩抱住爷爷的大腿就开始嚎哭,刚要开口叫屈,就被老头一巴掌给扇到了一边。
“咳咳咳……孽畜,白家有今日劫难,全都因你而起……”老头咳嗽着,别看一副快入土的样子,千年家族的气势依然不倒,“白家人听着,即日起,白恒轩族谱除名,回国后软禁白氏祠堂,五十年内不得外出一步!”
说完,白老头再也不看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孙子一眼,颤巍巍的朝秦歌走去。
白承业还想要搀扶,却被他一把甩开。
此时,白鸟泽衣已经走到了秦歌面前,将那个木头盒子往他怀里一丢,就甩着胳膊埋怨道:“萝莉控,下次再有什么体力活,你让小爱去,别找我!这破木头盒子,死沉死沉的。”
“好好,下次就让小爱去,这次谢谢你啦!”秦歌随手把盒子交给天宫爱,然后摸着白鸟泽衣的头顶安慰道。
明明知道这家伙没什么诚意,可白鸟泽衣偏偏很吃这一套,被他一摸,就像只猫儿似的眯上了眼睛。
那边天宫爱却在看着手里的盒子发呆。
盒子里装着的应该就是那把传说中大羿用过的古剑,所以她不明白,如此贵重的宝物,秦歌怎么会因为要安慰白鸟泽衣就随随便便丢给自己?
是他太宠爱泽衣?还是他已经完全信任了自己?
这时,被白家人簇拥着的白震已经走到秦歌的面前,苍老的面容上古井无波。
“冥王阁下,您玩的可还开心?”
秦歌点头,笑道:“很开心,白家人的表现超乎我的想象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白震说着又咳嗽了几声,然后问:“不知,刚才您说的有关我长孙恒祺的事情……”
“哦!那个啊!都是真的,估计你的小孙子这会儿已经动手了。”秦歌无所谓道。
白震身躯晃动了一下,面色瞬间苍白,可见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。
“为什么?你我之间并无生死大仇,即便有怨,今日白家上下任你羞辱一番也就是了,为什么还要对我孙子下此毒手?”
“刚才我就已经说过,那是对你胆敢绑架我身边人的惩罚。”
白震悔的肠子都快青了,嘴唇蠕动一下,艰难道:“我……我并没有伤害那位小姐啊!”
秦歌冷笑一声,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:“在我眼中,你白家全族上下人的命,都不如美代子的一根头发,只杀你一个孙子,已经是老子善心大发了。”
“噗——!”
白家最优秀、最被寄予厚望的未来家主,就这么随随便便死掉了,白老头再也承受不住打击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
“是我……是我害了恒祺啊!”
“父亲!”白承华怨毒的看了一眼秦歌,搀住白震道,“秦歌卑鄙狡诈,我们与他多说无益,还是先回去吧!”
此时白震就连嘴唇都变成了白色,闻言只能无力的点了点头。
可就在这时,秦歌忽然嘿嘿一笑,说:“忽然觉得很无聊,要不你们留下一条人命再走吧!”
说完,他的手里就多了一把手枪,然后对准白承华的脑袋就扣动了扳机。
砰!
白承华额头瞬间多出一个小洞,后脑却因为被掀开一大块头盖骨,红白颜色的液体喷了周围的白家人一身。
典型的死不瞑目,白承华别说闭眼了,那瞪得溜圆、满满的都是问号的一双眼睛,让人一看就会心头发酸。
太可怜了。
白震的眼睛也瞪得很圆,就那么怔怔的望着大儿子的尸体,足足一分钟后才喉咙咯咯响了一声,翻着眼白昏死过去。
白家人彻底乱了套,大呼小叫的围着白震做急救措施,没有一个人敢向秦歌发难,甚至都没人敢看秦歌一眼。
特么子弹不长眼啊!万一他再开枪咋办?
秦歌见状轻蔑的笑了一声,收起枪,转过头就看见全教堂除了白家的人都在不可思议的望着他,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说:“看什么看?老子比较善变,不行吗?”
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