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都不听就拒绝，这就没法谈了。

南冷月还从未遇到过这样比自己还不好说话的人，看看那边用不了多久就能冲出来的小白泽衣结合体，神色就有些焦急起来。

“秦歌，你可知道放走她会有什么样严重的后果吗？”

秦歌继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：“我不需要知道，也不想知道。”

南冷月急了，脱口而出道：“难道你想成为导致人类毁灭的罪人吗？”

秦歌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。因为他想起了斗篷男曾为他展示的宿命，那个注定要毁灭世界的宿命。

真的无法改变吗？

遥望着那边因为急躁而大声吼叫起来的小白泽衣结合体，秦歌的心中忽然涌起了无限怜惜。

不管怎样，那只是两个纯洁美好的女孩子，就算会不小心毁掉世界又怎样？那是将来，没人能用还未发生的事情来审判、甚至惩罚她们。

谁都不行。

“会不会成为罪人，咱们先不谈，”想了一会儿，秦歌开口说，“我问你，刚才星千春口中所说的‘魔神’，是不是就是上古时期被你们神守祖先联手击败的那位？”

南冷月抿了抿唇，说：“是。”

“我再问你，你之所以要杀小白泽衣，是不是担心她找到魔神并复活魔神？”

“是。”

秦歌又说：“我记得你跟银俊骅都说过，你们神守的祖先跟魔神签订了契约，只要你们没有违背契约，他就不会复活，对吧！”

南冷月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，点了点头，没说话。

“那就奇怪了，”秦歌冷笑起来，说，“既然是这样，你们就应该完全不用担心才对，为什么一定要对并不能成功复活魔神的小白泽衣赶尽杀绝呢？”

南冷月转头看向冰锥丛林，似乎不打算再回答任何问题。

秦歌却不会放过她，冷冷讥讽道：“想必，那个所谓契约已经被破坏掉了吧？！好一个神守一族，自己做了对不起人的事，却要把罪强加在别人的身上，还振振有词的说是为了保护人类，哈！你们还能要点儿脸吗？”

南冷月霍然转过头来，双眸寒冷如冰。

“呦！怎么？恼羞成怒了？要杀人灭口了？”秦歌的毒舌依然不停，“也难怪，你们这些表面上满嘴大义，暗地里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，最擅长干这种事了。”

南冷月牙齿咬得咯吱吱响，眼睛死死盯着秦歌，许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，一字字地说：“那是个意外。”

“意外？”秦歌瞪眼道，“意外怎么啦？意外就可以抹掉你们导致人类即将灭亡的罪责吗？意外就可以让你们随便的去指责别人，去杀害别人吗？要我说，如果真要用杀人的方式避免世界被毁灭，你们神守一族就应该第一个被屠杀干净！”

“你……”

南冷月的愤怒瞬间达到顶点，剑尖直指秦歌，纤瘦的身躯里散发出无比彻骨的寒意，只几个呼吸间，就让秦歌和天宫爱的头发和睫毛上长满了白霜。

“你让不让开？”

秦歌撇了撇嘴，说：“反正你都认为我会成为毁灭世界的罪人了，那不如就杀掉我好喽。”

南冷月看着秦歌，呼吸渐渐沉重起来，原本就白皙的脸色也变得越发苍白，周围的温度更是开始急速下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