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歌却不肯放过他,追问道:“除非什么?”
“除非……下毒之人是司马将军的至亲!”夏子义低着头,声音越说越低。
其实,在昨天晚上,他就已经对司马嫣产生了怀疑,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,那么漂亮的人儿,怎么可能是个连至亲都能毒害的蛇蝎毒妇呢?
年少慕艾时,总是会把心上人想象的无比美好,把世间所有的赞美加在一起都觉得不够用。夏子义对司马嫣虽然谈不上用情多深,但毕竟是从情窦懵懂时期就开始爱慕和崇敬的女神,在他心中,司马嫣已经化身为一个代表年少梦想的符号。
如今,事实虽然还没有真相大白,但梦想却已经岌岌可危,而且很可能会以极其残酷的方式破碎,他就算再豁达,也免不了黯然神伤。
秦歌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,便不再打扰夏子义,男人的情伤是安慰不好的,只能靠他自己想通。
将地上散落的固元丹一颗颗全都收进玉瓶揣到怀里,秦歌站起身,缓缓来到凌渡和司马嫣的面前。
司马嫣以为他还要对凌渡不利,慌忙挡在心上人的身前,声色俱厉道:“站住!如果你再敢伤害我师兄,将军府和天玄宗都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秦歌呵呵一笑,直接说道:“天玄宗会不会放过我,我不在乎;不过,嫣儿姑娘,将军府真的会为一个毒害司马将军的大逆不道之徒出头吗?”
司马嫣娇躯一震,眼睛中流露出无比惊骇的神色,声音颤抖道: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?我怎么……怎么会加害自己的亲生爷爷?”
秦歌摇头叹息一声,语带怜悯的说:“姑娘,我指的是凌渡,有说是你加害亲生爷爷了吗?”
司马嫣如遭雷击,一张脸顿时由白转青,又从青变紫,最后再一点点恢复苍白。
刚才那句话,已经等于她亲口承认了毒害爷爷的事实。
“喂!我一来就费这么大的劲儿帮你家解决了一宗疑案,”这时,秦歌忽然面向朗逸,语带调侃道,“千万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记录下来。”
“朗逸”一呆,随即明白过来,抿唇一笑,从袖筒里摸出一枚玉简来,右手捏了一个法诀向上一指,玉简便绽放出了炫目光华。
紧接着,秦歌那标志性的贱声就响了起来。
“女人嘛!长得漂亮能生娃就行,识不识字无所谓,你堂堂一个大男人,怎么也这样不学无术呢……”
只播放两句,“朗逸”就将玉简重新收起,笑着说:“你连审讯犯人的手段都使出来了,我要是再不懂得抓住机会,岂不是白跟你交往了几年?”
他的话,天宫爱听懂了,夏子义没听懂,但这都不妨碍俩人儿同时石化。
那个“朗逸”突然变得像个女人一样妩媚也就罢了,怎么秦歌跟他好像也很熟的样子?而且“交往”两个字更是让两人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,特别是夏子义,更是吓的都快尿了,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秦歌为啥会那么照顾自己的原因。
“师兄,怎……怎么办?”看了朗逸展示的玉简,司马嫣顿时被吓丢了魂儿,紧紧攥住凌渡的衣襟颤声问道。
啪!
回答她的,是凌渡狠狠的一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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