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大同说着,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,将上面描金的“梁”字示意给秦歌看,然后又恭敬道:“我等四人只是无意中路过,本想离开却被那位修士的神识制住,实在无法脱身,并非故意窥视前辈,还请前辈明察,海涵!”
秦歌点点头,正要让他们离开,见那个女孩儿在后面一直探头探脑的样子,心里就有些不忍,便开口道:“刚才听你们叫那位姑娘小姐,那她应该就是梁城主的女儿吧?!”
梁大同不明白秦歌的用意,正犹豫是说实话还是随便编一个身份时,就听那个女孩儿大声道:“是啊!我叫梁懿,前辈你叫什么?”
梁大同和妻子卢念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,梁懿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更是吓的脸都白了,恨不得立刻捂住她的嘴,却又不敢轻举妄动。
这要是在阳宣城里,怎么着都好,可这是飞圣山脉啊!自家小姐不但自承身份,还直接问一个至少巽神境的前辈名讳,简直就是花样作死啊!
就在他们胆战心惊的时候,秦歌却笑了笑,说:“我叫秦歌。”
“秦歌?”梁懿瞪大了眼,惊讶道,“你……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杀死凌渡师兄,还逼走柳掌门的那个秦歌吧?!”
秦歌一呆,心说杀死凌渡的明明就是他师父柳广元,你安到我头上也就罢了,毕竟是老子害的,可逼走柳掌门是什么鬼?话说,神界的消息传播速度不慢啊!这才多长时间就流传到边境了。
不过,他也懒得解释什么,相比传言中的误会,他更在意女孩儿叫凌渡师兄这件事。于是,他问道:“你也是天玄宗的弟子?”
梁懿闻言点了点头,随即又摇摇头,说:“我师从惊鸿坊,天玄宗是我们的宗主门派。”
整个神界只有三个一等宗门,其它修行门派为了寻求庇护,不少都会托靠在它们门下,名义上是宗主与附属,实际上双方并没有统属关系,只不过低等宗门每年上交点保护费,被欺负了可以找宗主门派出头而已。
很明显,梁懿所在的惊鸿坊与天玄宗就是这样的关系,她叫凌渡师兄倒也无可厚非。
想到了这些,秦歌就直接道:“不管你是天玄宗弟子也好,什么惊鸿坊的也罢,赶紧离开飞圣山脉吧!刚才你也看到了,天玄宗长老的弟子,我也是说杀就杀的,你老爹城主的身份,在这里不一定管用。”
满头大汗的梁大同和妻子卢念云一听秦歌说出这样的话来,顿时大喜,慌忙施礼道:“谨遵前辈教诲,晚辈这就离开。”
说着,两人转身就对自家小姐猛打眼色,可梁懿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什么,竟然在这个时候又开口道:“那个秦……前辈,你刚才杀人,为什么要用衣服坏了这个理由啊?”
梁大同夫妻自杀的心都有了,看着自家小姐天真的样子欲哭无泪,心说这算什么问题?人家修为牛b,想杀人时爱找什么理由就找什么理由,今天天气不错都可以是杀人的原因,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
这时,秦歌温和的声音再次传来,让夫妻俩又一次从地狱爬到了天堂。
“因为我的衣服确实被他们弄破了呀!三个洞呢,你看!”
秦歌不但很认真的这么说,还煞有介事的扯了扯胸前那三个破洞。
“可是,只是一件衣服而已,用得着杀人吗?”梁懿皱眉问道。
秦歌嘴角一翘,反问道:“我跟他们素不相识,凭白无故的他们就要抢我东西还要杀我,你说用得着吗?”
梁懿一滞,咬着花瓣一样的嘴唇不说话。
秦歌笑笑,正打算再次让他们离开,忽然一道强大的神识扫了过来,紧接着一个苍老而愤怒的声音就跟着响起。
“是谁?竟敢杀害老夫爱徒,老夫要将他碎尸万段,抽魄炼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