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话！”秦歌脸上带着无比嘲讽的笑，“区区一个被仙人阵法困在这里不得脱身的幽魂，也敢说能让仙人晋级？”

“我自然是不可以的，”幽魂说道，“但是我能帮你到达第九峰的峰顶，整座升龙山‘绝情阵’的阵心就在那里，只要你得到了阵心里面的东西，晋一级都是比较保守的说法。”

“绝情阵？”秦歌呲牙咧嘴道，“这名字好二啊！”

幽魂当然get不到秦歌话里的笑点，很认真的解释道：“是的，凡生灵，皆逃不脱七情六欲的桎梏，与实力强大与否无关，除四大皆空之外，无人能够幸免，此阵威力便在于此。”

秦歌眉毛一挑，说：“你们幽魂不算是生灵吧？！”

“可我们想要解脱的执念却无比强大，”幽魂转头望向第九峰，幽幽说道，“千万年的时光在此游荡，什么罪责、仇怨都早已随风逝去，可我们却还在这里承受着永世不得超生的煎熬……”

听到这里，秦歌眉头一皱，道：“罪责？仇怨？谁之罪？什么仇？”

“反抗仙界之罪，人类妖族背叛之仇。”幽魂似乎确实已经忘却了这些，说的时候声音十分平静。

秦歌想了想，说：“反抗仙界，应该就是当年那位应龙所为，可这人类与妖族的背叛从何谈起？难道不是他们反抗你们龙族的压迫吗？”

“压迫？”幽魂笑了笑，很平淡，但是却充满了嘲讽意味，“当年，我龙族在神界确实处在天然的统治地位，但那也是仙界赋予我们的。

应龙陛下反叛失败后，仙界发现我龙族修士强大，便扶植了傀儡政权，可我龙族乃天之骄子，如何会甘心为他人之奴？即便是仙人也不行。

于是，我们表面臣服，暗中却联合了人族与妖族的有识之士，只待时机一到就再次举起反旗，可是……”

“可是就在事发前夕，人族和妖族的所谓‘有识之士’却忽然背叛了你们，将你们出卖给了仙人，是吗？”秦歌打断道。

“是的。”幽魂说道，“龙族与人族和妖族之间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，要说一点压迫都没有，那不可能，我龙族内部也是有不少肮脏污秽之徒的，但是，如果说我龙族的覆灭是因为人类和妖族的英勇反抗，那绝对是彻头彻尾的谎言。

以我龙族当时的强大，要是单靠那两族的话，就是拼光最后一条性命，也别想让我龙族覆灭绝种。”

丫的，传说中，魔神是被人类英雄剿灭的，事实上是仙人干掉的；传说中，龙族是人类与妖族联合推翻屠灭的，事实上还是仙人干掉的。

感情人类世界的所谓勇敢传说全特么的是吹牛啊！真不知道当年那些“英雄”们这样对外宣传的时候，有没有脸红。

“果然，越是被人口口相传的事情，其可信性就越低。”秦歌苦笑着摇了摇头，说，“不过，这种层面的纷争，本就没有什么正义和邪恶可分，为的无非就是‘利益’二字而已，与我无关。相比之下，我对你倒是很好奇，为什么你会有意识？还有别人有吗？”

“没了，只有我一个。”

说完，幽魂沉默片刻，又道：“当年我们被封印在罪龙桥上时，我的丈夫用魂飞魄散的代价助我直接由元神化灵，这才保留住了独立意识。”

“罪龙桥？”秦歌吃惊道。

“是。”幽魂说，“当年我们追随应龙陛下失败，被俘的所有人都被封印在那座桥上，表示‘将永世承受被同族践踏’之意。”

“嗬！这种惩罚倒是够毒的，不过……”秦歌眯了下眼，问：“为什么要攻击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