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你要是不喜欢,那我以后就不叫。别生气了,大娘他们没恶意,啊?”
林霜霜斜眼看他:“我问你,孙大娘说的,是真的?”
“什么真的?”
“就是……你别装!就刚才孙大娘说的事,是真的吗?”
“嗯……”叶铭阳顿住,眼里是抑制不住的笑意:“霜霜,你,你真的不知道吗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“前儿晚上,你拉着我啊,确实是你非拉着我,让我,咳咳,陪你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
林霜霜眼角瞥一下那张左右不过一米宽的小钢丝床,再看看叶铭阳宽宽的身板,她脸腾的红了,张着嘴说不出话来。
倒是叶铭阳小声说:“不过我知道,你发烧,烧糊涂了……”
可林霜霜抬眼看他,他的眼里,分明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期待和欢喜。
林霜霜脸要烧起来了,她竖起眉头:“以后,你,你离我远点!真是的!”
叶铭阳态度奇好,把她拉到小钢丝床边:
“好了好了,都是我不好。以后再有这样的时候,我一定离你远点。你坐着吧,啊?”
男人这么软和,让林霜霜觉得,自己再非要揪住这个事情不放,反而是自己刻意和矫情了。
她坐下了。
叶铭阳跑前跑后的打水,倒水。
在医院里,很多事也只能简化,这样就算洗漱了。
然后,两人在小钢丝床坐着,相互看看,各自有各自的不自在,都默默的转开头。
直坐到四周开始安静下来,走廊里的灯也暗了许多,叶铭阳小声说:“霜霜,孙大娘她们估计都睡了,你累了吧,快去里边睡吧。”
林霜霜这才站了起来。
她走了几步,说:“明天我还是会出去的,我有事,晚上还是会迟回,你别等我。我办好了事,自然就会回来了。”
叶铭阳也站了起来:“你,白天就算了,晚上你出去干什么……能有什么事呢?霜霜你……”
林霜霜冷冷的说:
“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呢?该说的,我已经给你说过了,我不是个喜欢唠叨的人。我需要赚钱还债,我们也早晚会分开,我都不管你,你管我做什么?”
林霜霜说完,一闪身进了病房,关上了门。
叶铭阳看着她的背影消失,脸上爬满了无奈:“唉!这个丫头!总不能让我自己还自己钱吧!”
他在小钢丝床上坐了好久,最终,站起来,走了。
春季的晚风很轻柔。
城市的夜里很繁华。
叶铭阳熟门熟路的坐上公交车,转了几次之后,拐进了一个三层楼的洋房。
洋房里,好几个房间的灯还亮着,叶铭阳却直奔最底下的一个小房间。
推开门,里头已经有两个人在说话。
一个男子偏瘦些,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西服,微敞着,很潇洒的把脚搁在一张办公桌上,眉眼年轻而清灵。
一个男子偏胖些,穿了件浅灰色的毛衣,戴着眼镜,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。
叶铭阳一进去,穿西装的男子便挑眉:
“咦?你怎么来了?不是说要陪你老婆吗?有些人为了这个说词,可差点把房间烧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