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松解释道：“是这样的，病人出现精神异常的情况，一定是因为长期处于不正常的、具有压抑性的社会环境里而滋生的，然后在某次强烈的矛盾之后，导致了出现了精神分裂的情况。”

“我曾经写过一篇学术论文，就是关于这方面的，人的变化都是因为重大事故产生的，所以这次的刺激，说不定能够帮助她重新回归正常也有可能的。”

穆深对于他这一番话，相信一半：“如果真的有机会恢复，需要怎么配合？”

余松犹豫的看了一眼病例：“亲近的人留在身边，尽可能的稳定她的生活环境，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就行。不过……”

穆深：“说下去。”

“这个治疗过程不知道需要多久，穆爷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忙，我建议您最好请专人在家照顾，尽量不要留病人一个人在家。”余松知道，一直带在身边陪着，这个听起来没什么难度的条件，反而是更难做到的。

毕竟穆爷不是一般人，有大大小小的公司要忙，一直留在家里陪护，太不现实了。

穆深抬头看了他一眼，略一点头。

余松干笑两声，把新改良的药又留下了两瓶：“要是没副作用，就让她先吃着，现在发生了这种转折，谁也不知道醒来人会变成什么样。”

“要是万一……嗯，控制不住了，就喂她吃两颗，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

穆深随手把药塞进抽屉里，余松下楼换上自己的鞋，嘴里说着“我明天再来穆爷”。

穆深面无波澜，等着他关门。

余松迟疑了一下，提议：“不要然这样穆爷，顾徭毕竟是个公众人物，让外人来家里当护工，肯定容易走漏风声，影响到她的名誉。”

“不然您给我加点儿钱，正好我每天都要过来看她的情况，我替您分忧看护她怎么样？”

穆深眼神温度降下来两个点：“你想照顾她？”

余松完全为病人考虑，单纯觉得他没有时间，一点儿都没忘别的地方想，傻傻的“啊”了一声。

他考虑了一下：“不然……不加钱也行。”

“你管得太多了。”穆深冷冷的抿唇，警告了他一眼，直接关上了门。

余松冷不防被扫地出门，差点儿摔倒，木讷的挠了挠头。

他走出去一百米远，才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，穆爷大概也许可能是柠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