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近年来关于丁荼蘼所有的资料都收集到一切,不管是八年前有名的沁园轩案还是之前姒昭案,都给她指了一个方向,这个丁荼蘼背后一定有更深的秘密。
她才会申请跟特警队,甚至军部特种队调取相关的档案,以求能找到真相。
“我不认为这件事跟这个案子在关。”荼蘼再没刚才轻松的心情,回道。
“抱歉,丁小姐,按法律程序,你是犯罪嫌疑人,我所有的问题你都必须回答。”韩忆意道。
“我会出入金三角是因为我要找姒昭,他涉嫌八年前城中城的爆炸案,那次的爆炸案的死者是我的父亲丁远业,还有我的姐姐杨明珠也在爆炸案中身受重伤昏迷八年,半年多前才醒。我不曾从事任何毒品交易,我想如果我真的做了,我早不可能这么坐在这里,不是吗?”荼蘼回答。
“既然你有很长的时间跟毒犯打交道你怎么会不了解二乙酰吗啡x号?”韩忆意说道。
“韩检察官,我是做翡翠生意的,缅甸那边除了有毒品还有翡翠,我跟那些人打交道,很多都是因为翡翠生意。我的翠美集团,每年需要大量的高水种翡翠,缅甸那边是最佳的供货源。至于他们做不做毒品生意,我是不会过问的。”荼蘼说。
“我查过贺瑶的背景资料,她曾是腾冲贺家的大小姐,大概九年前贺家突然家道中落,八年前的沁园轩案几乎是全国轰动,贺瑶之父贺景隆也死在沁园轩。贺瑶早年嫁到缅甸为缅甸克钦人早迈·乐托为妻。后来克钦人跟军政府投降,早迈死了,贺瑶却成了缅甸军政府的公关人物,还做了翡翠协会的会长,到青阳后又跟你合作。按理说,沁园轩案贺景隆之死多多少少跟你有点关系,她父亲因你而死,她居然愿意再跟你合作,这不是很奇怪吗?”韩忆意说完,微挑眉看荼蘼。
荼蘼有些懂了,韩忆意别有所指,让为她跟贺瑶是因为一些见不得人的合作一言不合,所以才起争执发生这起命案。
“我不知道贺瑶为什么要跟我合作?一开始我对跟她合作也是有过慎重考虑的,在跟她合作期间我一直非常谨慎,对她的人品也一直有保留。至于她究竟是怎么想的,我不得而知。”荼蘼回道。
“贺瑶还有一个弟弟,前些日子在东南金三角还引起嚣然大波,就是这个人贺轩,他是新任掸邦特区司令,你认识吗?”韩忆意说完,拿出一张贺轩的照片放到她面前。
荼蘼脸微白,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眼前还面含笑意的女人,这样的场景是她没预料到的,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。
“我认识。”荼蘼说,“九年前我爷爷丁仕平第一次带我腾冲去贺家做过客,参加过贺家的翡翠私盘认识了贺轩。随后我们一起去了密支那买翡翠毛料。之后过了一年多,沁园轩贺轩也赤了,我们又见了一面。”
“那现在呢?我这里有一份你去普洱的航空记录,但过了不到一个月,又有你从新加坡回来的航空记录。这一个多月的时间,丁小姐你了哪里?当然,跟你同行的还有白凛风,贺瑶等人。”韩忆意问道。
荼蘼缓缓的笑了:“我们去了孟洋找翡翠矿,结果我们在雨林里差点迷路,后来终于出来又碰到孟洋大乱,转辗之下我们只好到曼德勒转机,从新加坡回来。”
“你们找到翡翠矿了吗?”韩忆意问。
“没有。”荼蘼回。
韩忆意笑意更深:“你在孟洋没有遇到过去的旧人,比如贺轩。整整一个多月,你们去孟洋一无所获,难道不会很失望吗?”
“韩检察官,你究竟想问什么?我真的不明白我去孟洋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?”荼蘼实在不想再这么继续兜圈子。
“贺瑶绑架你的动机很关键,如果这其中牵涉到利益纠纷,你杀白凛风同样也有动机了。”韩忆意道,“据我所知,颜希自称是你婆婆,但是你丈夫跟这个母亲的感情很淡漠,颜希曾经还希望跟你合作也被你拒绝。在你们的婚宴上,颜希甚至连主家席都没有坐,要我相信你为了颜希杀白雨风实在说不通。”
“因为我根本没有杀白雨风。”荼蘼立即说。
“白雨风最近一个月在青阳很高调,她找了一个跟你丈夫一模一样的男人出双入对,弄的满城皆知。但最后她家遭抢,她的男人被毁容,出院后不知所踪。所以这个案子受害人都没找到,警方连案都没立。如此看来白雨风吃了一个不小的苦头,你心里有气也应该解了,因为这个杀人也说不通。”韩忆意又道。
“那你最后的结论是什么?”荼蘼也不分辩了,只问道。
“你们当时因为其他的利益关系谈判不均,最后发生纠缠,在纠缠中贺瑶杀死了拉娜,白雨风杀死贺瑶和重伤颜希,而你心中害怕在混乱中杀死了白雨风。而这层利益关系,想必跟之前去孟洋紧密相关。”韩忆意说道。
荼蘼睁大眼睛看着韩忆意,心一直往下沉。她想,佟可欣一开始如果以正当防卫辩护的话,那么在法庭一下一定会被韩忆意攻击的无还手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