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暖为那个男人的妻子感到悲哀,同时,她又扬起一抹自嘲的笑,她自己都这样了,还有什么资格去嘲笑别人?
自尊告诉她不应该再查下去,可是她不甘心,真的不甘心!
她站在第二间总统套房门前,心里紧张极了,害怕里面出来的人是她所无法承受的。
她坚持的双手心都沁出了汗,正在她抬手要按铃的时候,旁边一个人走来。
夏暖抬头看到他时,他也看到了夏暖,脸上的表情惊讶不已,连忙就要回头。
“凯文!”夏暖几乎是咆哮的低吼。亚匠医圾。
凯文见逃不掉,像是一个犯错的人一般转过身,低头看着夏暖,声音惶恐的道:“少夫人,这,这么晚了,你,你怎么来了?”说话的时候偷偷的将手藏在身后,不想让夏暖看到他手中的房卡。
夏暖强忍着心里的疼痛,因为在这里看到凯文,那陆奕寒就是百分百的也在,她明明有感应陆奕寒就在她身边没有离开,可是亲眼看到凯文在这里,她并没有一丝高兴,因为她亲眼看到了季如歌也在这。
夏暖没有说一句话,直接夺过凯文手中的房卡,跑到第四间总统套房,对于女人来说,威力真正爆发起来的时候能量是无限的。
凯文几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,手中的房卡就被夏暖抢走了,呆愣几秒的时间,夏暖已经刷了卡,总统套房的门被推开。
“少夫人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凯文拦在夏暖面前试图解释,只是碍于夏暖的肚子,他也不敢硬揽。
直到夏暖站在他面前不动,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他身后,在浴室的玻璃剪影下,凯文看到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拥吻的画面!
顿时,凯文的心猛得一惊,目光紧张的看着夏暖,“少夫人,陆总他,不是你看到的那样,一定是那个女人先勾引的陆总。”
看到这亲密的一幕,夏暖以为她会痛哭流泪,却没有想到,她除了感觉到心被剔骨般的疼痛,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。
夏暖没有上前去打开浴室的门,而是静静的看着玻璃上的剪影忘情的拥吻。
总统套房的材料都是选用最顶级的,即使夏暖距离那浴室不过几米远,但里面的人也完全感觉不到外面有人。
看着夏暖不哭不闹,脸色苍白的吓人,凯文很是心疼,同时,也很气愤陆奕寒,居然在他前脚刚走,后脚就和季如歌纠缠在一起了。
凯文动作非常大的去敲玻璃门,夏暖看到里面的人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分开,接着房门被推开。
陆奕寒拥着季如歌走出来,季如歌身上的裙子一个肩带滑落,露出白皙美好的肌肤。
三个人,六目相视,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神色。
季如歌目光充满愧疚而又慌乱的看着夏暖,“暖暖,对不起,这件事情是我不对,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先引诱奕寒的,你要怪就怪我,千万不要为难奕寒。”
夏暖目光仿佛像看一对陌生人一般看着陆奕寒,声音充满嘲讽,“这就是你的出国?我今天才知道美国就在酒店的套房里。”
陆奕寒目光温柔的看着季如歌,“你先回去,我和她谈一谈!”
“奕寒,我担心……”
“你不用担心,担照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悬殊,我根本伤不了他,你可以离开了。”夏暖打断季如歌的话,冷冷的下逐客令。
陆奕寒转身走向一旁的沙发上坐下,淡定自若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,只是,表面上看起来淡定自若的陆奕寒,内心却是无比的担心和煎熬。
这一天迟早要来,经过几天的冷却,他觉得夏暖的心应该可以承受他离开的打击。
所以才安排这一场戏!
只是看到眼前这个不哭不闹,冷静自制的夏暖,让他心里无比的担心,一个人只有把情绪发泄出来,才不会受到大的伤害,而她这样的隐忍,陆奕寒担心她会憋出内伤。
所以他只有喝酒,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担忧。
季如歌走到夏暖面前,用只有夏暖可以听到的声音轻声道:“暖暖,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,我和奕寒才是先认识的,奕寒心里爱的人是我,也找了我五年,我们在一起天经地义,我希望你可以把奕寒还给我,不要为难他。”
“爱情不是排队买东西,谁先来谁先得到。”夏暖毫不示弱的回击。
一向给季如歌柔软印象的夏暖,让季如歌心里小小的害怕了一下,没有想到强势起来的夏暖竟是如此的凌厉。
不过,她并没有再回夏暖,因为她还要在陆奕寒面前维持善良温柔的形象。
季如歌走后,陆奕寒看着凯文,“你也出去。”
凯文看着夏暖的脸色,再看看陆奕寒,“陆总,我,我还是留下来,万一……”
“出去!”陆奕寒厉声低吼。
凯文无奈,只好默默的退出去将房门关上。
夏暖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陆奕寒,想从陆奕寒脸上看出自责,愧疚或者无奈的表情,但她没有看到,只看到陆奕寒一脸的理所当然。
“为什么?”夏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尽管房间里的暖气很足,但她觉得如在冰窑一般,冷得她全身发抖。
“什么为什么?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吗?还需要解释吗?”陆奕寒一脸冷漠的道。
夏暖不是第一次捉奸,不是第一次被人用如此冷漠的脸色对待,但是相对于上一次的心痛,这一次,夏暖觉得她原本美好的像童话一般的世界瞬间倒塌,将她压在一片废墟之中,每一次呼吸,都是一些尘粉和毒气。
难受得她觉得身体似是被人撕得四分五裂。
“陆奕寒,你连一个解释也不肯给我了吗?”夏暖痛心的问。
“没什么好解释的,我爱如歌,我找了她五年,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,我虽然很努力的想和你经营这个婚姻,但是我的脑海里想的全是她,我忘不了她,对不起,夏暖,我们离婚吧!”陆奕寒脸上佯装一片冰冷疏离,内心却痛到麻木,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扔在桌子上,目光不再去看夏暖,而是看向玻璃外面的雪花,拍打在玻璃上,内心一片疼痛。
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个猝不及防,一个柔软的身体落入他的怀抱,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抱住他的头,接着,是一双冰冷的唇落在他的唇上。
他本能的反应是推开她,她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能量,让他怎么推也推不开,他亦不敢用蛮力,怕伤到她腹中的孩子。
夏暖不相信一直对她那么好,把她宠到手心里的男人会突然变得这么无情,变得这么冷漠,她不相信他会和她离婚。
她觉得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危险,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故意拿季如歌来演这场戏,逼她和他离婚。
对,是这样的,一定是这样的。
只是,为什么不管她再怎么亲吻,再怎么用力,就是撬不开他的唇齿呢?
夏暖不甘心,吻得很用力,她感觉到一股腥味在她嘴里曼延,她知道她将陆奕寒的唇咬破了,可是,他依旧不肯回应她的吻。
这让夏暖觉得很挫败,狠狠的咬了一下陆奕寒的唇,慢慢的从陆奕寒唇上移开。
陆奕寒看到夏暖眼中晶莹的泪珠不停的滴落,看着她红肿带着鲜血的红唇,心里有无数着冲动想要回应这个吻,最终,他只能拼命的克制自己的冲动,动作毫不犹豫的将夏暖推到沙发上。
陆奕寒站起来,目光绝情的看着夏暖,“夏暖,实话告诉你,我不爱你,从一开始我见到你,我就从来没有爱过你,我心里一直爱的人是如歌,你最好将字签了,把属于如歌的陆太太位置让给她,别让你的死缠烂打将我心里对你仅存的一点回忆清零。”说着转身走到落地玻璃前。
虽然陆奕寒说的话很残忍,很无情,很伤人,但夏暖还是不愿意相信陆奕寒说的是真心话,她无法忘记他们之前那些美好的回忆,生死相依的画面。
她不相信那些真挚的情感全是装出来的,如果是演的,那他的演技未免也太出神出化了,她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丝毫看不出破绽的演技。
夏暖将身上的外套脱掉,一点点走到陆奕寒身后,从背后紧紧的抱住陆奕寒,将自己的肚子紧紧的贴合他的腰,声音温柔的道:“奕寒,我知道你一定是遇到了很危险的事情,一定是遇到了你暂时解决不了的事情,所以才和我说这些分手的话,我知道你爱我,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是爱我的,你好好想想,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的快乐,我不相信你会舍得不要我,你仔细感受一下,我们的孩子,他很会踢,将来一定是个勇敢的男子汉,他这么爱动,一定是像你,喜欢练拳脚功夫,我觉得他一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,功夫一定会比你这个老爸还了得,他是我们两个的爱情结晶,是我们爱的见证,他马上就要出生了,到时候将会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小男孩站在你身边甜甜的喊你‘爸爸’,你真的舍得不要我们吗?”
在夏暖说这一切的时候,孩子像是懂事一般,配合她的语速,在夏暖肚子里舞动着,用他的实际行动让陆奕寒感受到他的存在。
陆奕寒感受到隔着肚子和衣服的小小触动,内心一片冰冷和疼痛,眼眶里的泪即将掉落,又被他狠狠的逼回,他闭着眼睛慢慢的将夏暖的手松开。
“我不要松开,我不要离开你,我不能没有你!”随着陆奕寒将她的手移得越来越开,有种失去的害怕在心中扩散,让夏暖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。
只是陆奕寒却并没有给她再拥抱他的机会,毫不留情的将她的手分开,转身目光绝情的看着她。
“夏暖,你听清楚,我不爱你了,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爱过你,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怀疑过,以你一个二婚又是杀人犯的身份,当初我为什么要接近你,要救你出来吗?”陆奕寒目光不屑而又充满鄙夷的道。
“我不知道,我也不想知道,我只想要一个完整的家,我有老公,我的孩子有爸爸!”夏暖哽咽道,她又不是傻子,她怎么可能会没有想到陆奕寒接近她的目的呢?
以前她是真的猜不出陆奕寒为什么会救她,为什么会那么那么的宠溺她!
直到遇到季如歌,她终于明白了。
明白了在最初和陆奕寒在一起的日子,陆奕寒为什么一定要听她唱歌给她听。
她知道,一定是在他失明的那段黑暗日子,季如歌每天唱歌给她听,而自己的声音和季如歌是如此的相似,她把自己当成了季如歌的替身。
即使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替身,但她听着陆奕寒的绵绵情话,她还是坚定的想要这个家,直到现在,陆类寒说要离婚,她依然在为一个家而奋斗。
夏暖的让陆奕寒心碎,可是一想到夏暖肚子里的孩子,陆奕寒心里就痛苦不已。
这个孩子究竟是叫他爸爸还是舅舅?
这个孩子已经是一个错误,他不能再让他们之间的错误再继续下去。
陆奕寒心下一狠,目光薄凉的道:“聪明如你,一定已经猜出来了,没错,从始自终,你都是如歌的替身,我救你只是因为你和如歌的声音一样。”
夏暖捂住耳朵,泪流满面,目光疼痛的看着陆奕寒,“我求你不要说了,我求你不要这么残忍,我不在我是不是一个替身,我爱你,我要和你在一起,求你不要和我离婚。”说着扑到陆奕寒的怀里,紧紧的抱着陆奕寒。
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以及她身上悲伤的气息,陆奕寒心疼不已,真的好想再拥抱她一次,却不得不将她推开。
夏暖,你可知道,每一次推你离开我的怀抱,我都用尽了我今生所有的力气。
陆奕寒贪恋的最后一次闻着夏暖发丝的味道,瞄准角度,将手放到夏暖的腰上猛得向后一推。